給的價格非常誘人,果然人傻錢多。
以后侯府再也不愁沒銀子了。
隨后宮人又將各家執贄禮一一呈上來,其中有一件顏色格外奪目、周身散發著BLING-BLING的裙裝引起了大伙的注意。
宮人清清嗓子說道:“這位是鎮撫使史大人的執贄,史大人說此物便給有緣人吧。諸位小姐,有喜歡的盡可拿去。”
可惜她前頭有屏風擋著,看不到史進的人,不然真想看看他面對社死現場時是個什么表情。
王毓秀上前摸了摸那件裙子,朝眾人說道:“是京中最貴的穿云紗所制,聽說穿云紗觸膚生津,最適合夏日穿戴了。”
即便再好的料子,可惜是獨一份,沒人敢要啊。
很明顯人家是有備而來,這裙子是給心儀的姑娘的。
林汝行看看身邊的林頌合:“這裙子史大人是送給你的。”
林頌合臉悄悄紅了一下:“你如何知道?”
“他第一次見你時就看上你了……”
林頌合一臉的我以為啥事呢,早就已經習慣了好嘛!
“你真不要?”
林頌合搖搖頭:“好丑。”
林汝行站起來,說道:“我要這件裙裝了。”
祝耽突然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都是不解。
女眷這邊大多在笑她太過主動,不合時宜。
才剛及笄的郡主,倒是急什么呢?多來兩年簪花會相看相看不行嗎?
還是真如坊間所說,這位和平郡主是個恨嫁之人?不然怎會被葉家拒婚就自縊?還妄想攀附武召王?
按照規矩,公子們的執贄是要自己親自奉上的,史進捧著托盤一邊遞給她一邊擠兌她:“你在搞什么?”
林汝行悄悄說道:“總比沒人要好吧?”
史進不甘不愿地遞給她:“反正你記住這不是給你的。”
她捧著托盤美滋滋就要回轉,不知從哪兒悄悄伸出一只腳,結結實實給她絆了個趔趄。
托盤衣裳自然是摔了一地,另外甩出來的還有一串手釧,所幸她平衡感不錯,才沒再眾人面前摔了個狗啃泥。
“誒,這只手釧,不是史大人貼身帶的嗎?”對面一位世家公子突然說了一句。
史進也一頭霧水地撿起手釧,仔細看了又看,沒錯,正是自己的那串。
隨后半捂著臉回到座位上:嗚嗚~原來和平郡主竟然對自己一直存著這種心思,真是羞死人惹!
祝耽臉色變了一變,起身走來,順手拿起手釧納入袖中。
“這是本王的。”
……
一語激起千層浪。
難道傳言是真的?不然和平郡主身上怎會有武召王的私物呢?
這么多年可從未聽說過武召王的東西肯送人的。
眾人臉上全都染著一層濃濃的興致,沒想到來個簪花大會,還能看到這種場景,簡直百年不遇。
王毓秀低頭喝了口茶,面上仍然笑吟吟,偶爾轉頭看一眼武召王,并無其他舉止。
祝耽回到座位上,舉起那只手釧:“這是本王在邊境時所制,每殺一個敵軍將領,便命人取其臼齒一枚,兩年多攢下數十枚,便將他們打磨成手釧隨身攜帶。”
左邊的男席里開始有人高喊:“武召王威武。”
而對面的女眷看著那枚手釧卻一臉害怕的樣子。
橘紅一臉驚恐地跟林汝行說道:“郡主,我們日日藏在衣櫥里的手釧竟然是幾十個死人的臼齒做的啊……”
從死人嘴里敲下來的牙齒,誰不膈應呢,比棺材板磨成珠子穿的串兒可嚇人多了。
林汝行沖她點點頭:“我大侄子真是個狠人。”
橘紅:說好的不認這門親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