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進搖頭否認:“殿下有所不知,這人當初跟我接頭時,也沒露臉。”
“嗯?那你是怎么認出他來的?”
“我雖然沒見過他的面貌,但是我留意了他走路的姿勢,他走路外八,應該是跟腱受過傷落下的病根。這個姿勢很奇怪,我剛才一下就想起來了。”
祝耽本來覺得有大把的機會可以跟秦悅人慢慢周旋,既要取得她的信任,又要讓她愿意說出跟孫守禮的關系。現在看來形勢迫人,怕就怕太子洗馬的人還是用對付孫守禮的法子對付秦悅人,那就是殺人滅口。
春芳院人多眼雜,派個高手來冒充恩客殺掉秦悅人并不是太難的事。
“史進,有什么辦法保護秦悅人嗎?太子洗馬的人一過來,我總覺得兇多吉少。”
史進搓著手指頭,一時也沒有太好的主意。
“我們只能盯緊秦悅人,別讓她接觸可疑的人。”
“不現實,她賣藝不賣身,有時候也會去客人房間跳舞唱曲,要殺她怎么都很容易,我們總不能不讓她見人。況且晚上我們可以盯著,白天呢?她出門上街呢?”
“那可怎么辦?殿下的身份還不能暴露。”
“別急,現在估計是太子洗馬只是跟著我們來調查,只要我們別把注意力放在秦悅人身上,也能擾亂他們把目標鎖定在秦悅人這里。”
“那?我們聲東擊西?”
祝耽命史進:“你再請陳媽媽來一趟,就說我要見她。如果能讓太子洗馬的人看到你,那就更好。”
史進領命而去,特意在樓梯中間用最大聲喊:“陳媽媽,陳媽媽人呢?快來,我們公子有事找你。”
果然由于他聲音很大,樓下很多人紛紛抬頭看向他,史進用余光掃了一下,太子洗馬派來的那人也注意到了他,而且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
史進知道這人已經開始觀察他了,下一步就按照殿下的吩咐聲東擊西即可。
陳媽媽笑容可掬地出現在樓梯上,見史進一臉等得不耐煩的樣子,用手絹撫了撫史進的肩膀安撫他:“媽媽老了,腿腳不夠利索,公子別見怪。”
史進一直掃著那人,知道他眼神追隨著一直到自己進了包間。
史進讓陳媽媽在門外先等著,自己進去跟祝耽回報說;“殿下,成了,那人一直盯著我,只需要殿下出門露個面,他就能認定咱倆在這里肯定是有事要辦的。”
祝耽聽完走出包廂,站在扶梯上看了一會兒,然后又返回去。
“陳媽媽,你們春芳院的頭牌是誰?”
陳媽媽回道:“頭牌是白麗麗,這是我們這里三年多的頭牌了,人雖然不是最漂亮的,但是能說會道又善解人意,特別受公子老爺們的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