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耽笑說:“走吧,我們也再去一趟。”
“殿下,夜深了,又去哪里?”
“能去哪里,春芳院。”
“怎么還去春芳院啊?白麗麗不是剛在府上問過話了嗎?”
祝耽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回道:“誰說要去看白麗麗,我們去看秦悅人。”
“殿下不是說暫時不跟秦悅人聯絡嗎?殿下在春芳院跟白麗麗見面不也正是為了轉移張無顯的人發現秦悅人的身份?”
“所以我說了,只是去看看而已啊。”
秦悅人太過矚目,而且又是春芳院里新來的姑娘,就算有了白麗麗做掩護,張無顯的人也不一定絲毫不懷疑秦悅人。
一旦被他們捷足先登,秦悅人被他們擄走,那她跟孫守禮的關系就永遠也搞不清了,張無顯的陰謀也很難再被揭開。
史進一路上沒精打采,春芳院這個地方實在是耗盡了他所有的耐心。雖然同是男人,但是他向來對歌舞清音不感興趣,對青樓女子更是敬而遠之。
祝耽看出他不耐煩:“其實本不該次次綁著你過來,只是你知道我沒有武功,若是有任何危險,還得靠你救我一命呢,你不跟來,殿下我要是命喪春芳院……”
史進趕緊打斷他:“殿下說什么呢,有我在,肯定保殿下性命無虞,就是一個小小的春芳院,若實在打不過,我就報出殿下官名,屆時恐怕都不用屬下動手,嚇也能嚇退他們。”
祝耽仰天一笑:“你錯了,若真想避免沖突,報你的官名可比我的有用多了。”
“殿下開玩笑,京中誰人不知戶部侍郎的威名,屬下不過一名親軍而已。”
祝耽糾正說:“正因為你是親軍指揮使,內臣外官都動不得你,打你不亞于打皇帝陛下的臉,無人敢放肆。”
史進恍然大悟,頓時得意地開懷大笑。
春芳院一切如常,他們趕到時秦悅人正在臺上表演,祝耽把春芳院里里外外都打眼看過一遍,問史進道:“你有沒有在這里看見白麗麗?”
史進也打量了下四周:“會不會在哪個客人的包廂呢?”
祝耽朝他挑眉示意,史進馬上裝作喝醉的樣子,挨個包房去敲門。
兩盞茶后,史進來回話:“殿下,所有的房間我都進去看了,沒有白麗麗的蹤跡,難道已經被太子洗馬的人擄走了?不至于這么快吧?”
祝耽讓他在對面坐了:“我讓車夫用的小車送她回的春芳院,隨后我們沒怎么耽擱就坐著府上最大的馬車過來,按時間來推測,我們到來時,她也就剛到春芳院,可是我們找了一個遍,卻找不見她的影子。”
史進手指輕點桌子,想了半天還是不解:“殿下是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