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汝行想了想:“最多也就半個月吧,這陣鋪子里忙,有些跑腿的活一個伙計忙不過來,尚掌柜之前跟我打招呼說要添個人,我說你看著添就是了,這話約莫有半個多月了。”
祝耽點點頭:“剛才多虧陳公子將他詐出了破綻,不然誰都不會懷疑你的伙計竟然勾結外人騙你的銀子。”
林汝行目光在祝耽和陳番起之間來回徘徊:“我沒聽懂……”
陳番起說道:“其實我跟四小姐一樣,也是進了錢莊就再未看到小勤,我說我隨他追到了槐樹街,其實是假話,我根本沒去過槐樹街。”
林汝行還是不明白:“你沒去到槐樹街,但不能證明小勤他沒去呀。”
陳番起笑說道:“槐樹街今晨就封路了,太子殿下出巡。所以他不可能進到槐樹街的。”
林汝行自己在心里捋了下,立刻沖陳番起豎起大拇指:“陳公子果然聰慧過人。”
陳番起頓時被她夸得臉紅。
“殿下……”史進的聲音在外傳來。
“殿下,附近的客棧都找遍了,沒有見到可疑的人。”
祝耽點頭:“不用找了,隨我去衙門看裴大人審案吧。”
林汝行跟了兩步:“殿下,那我可以去么?”
“自然,你是苦主,最好能去。”
林汝行又轉身跟陳番起說道:“陳公子,今天謝謝你了,只是我要去衙門,公子不便前往,我先告辭。”
陳番起也應下,自己出了錢莊。
裴琢正在堂上被小勤氣得吹胡子瞪眼,看到祝耽過來有些不好意思,想來一個小小毛賊,這半天審不出個所以然來,實在是有損官威啊。
祝耽在側悄悄坐了,示意裴琢繼續審案。
裴琢重重拍了驚堂木,那個叫小勤的伙計雖然面上恭謹,可是張口閉口全是在喊冤。
“殿下,實在是冤枉。小人跟聚寶錢莊的騙子確實不認識。”
祝耽在裴琢耳邊私語幾句,裴琢聽罷朝堂下喝道:
“大膽!你從未去過槐樹街,方才卻說追賊人一路至槐樹街,槐樹街今天封路,你如何進得去?”
小勤又狡辯道:“那就是小人記錯了,不是槐樹街,是向陽街。”
“巧言令色,看來不動刑你是不會說了。”祝耽悄悄擺了擺手,裴琢停住了發簽的動作。
祝耽走到小勤身邊,居高臨下看著他:“原本你招了也就是只是合伙盜竊,但你若不招,倒是可以出去,但你的上封可能會殺你滅口。”
小勤不屑:“殿下未免言過其實,小人并沒有盜竊,也沒有什么上封,屬實聽不懂殿下說的什么意思。”
“你的上封一直住在福來客棧,我們現在才過來就是去抓他了,他的身份想必你比我清楚,若我出去將他身份到處宣揚,你猜他會不會覺得是你泄露出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