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呢,文夫人的事不敢耽擱,他們正加班加點趕制。”
祝耽起身:“我去會會那幾個匠人。”
到了貴客隆的后院,果真還有幾個工匠在秉燭趕工。
祝耽不想浪費時間多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問道:“最近四小姐都是早早來監工么?”
其中一位匠人回說:“是的,殿下,四小姐每次天不亮就過來,催我們抓緊做工。”
“那最近四小姐有沒有說過要去什么地方?或者要去見什么人之類的話?”
工匠想了想,又搖搖頭說道:“沒有呀,四小姐怕打擾我們做工,基本不跟我們閑聊的,最多也就是跟我們聊聊材料工藝的事情,所以,并未聽四小姐說過要去見什么人的話。”
“那今日四小姐沒來,你們怎么想?”
“這……老實說,今天四小姐沒來,草民們確實有些疑惑,草民們也議論過,我們覺得四小姐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今日才不來監工的。其實無論四小姐來或不來,草民們都會盡心盡力的,畢竟這是獻給文夫人的首飾,草民們自然不敢怠慢,倘若有什么閃失,四小姐不能自保,我們肯定也不能獨善其身啊。”
祝耽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你們覺得四小姐為何一定要日日來監工呢?她不懂你說的這些道理么?”
“想必是四小姐自己想尋個心里踏實,所以只有自己親見了才放心。”
祝耽見實在問不出什么,正準備離開。
“殿下,敢問這位殿下一句,四小姐是怎么了?”
“她失蹤了。”
那位工匠大駭:“失蹤?這怎么會?”
“所以本官才特意來這里向你們文話,不過很明顯,你們對四小姐失蹤也沒有什么線索。”
“殿下請留步。”那工匠突然說了句。
祝耽立馬問道:“有話快回。”
“京中還有寶玉坊,一直隨著四小姐的貴客隆做生意,四小姐做優殊定制,他們也做,四小姐做整套頭面,他們也學。四小姐之前也說過,這全套頭面別人最多也就是學學她的想法,但是花樣確實貴客隆獨有的,旁人萬萬不能制出一樣的來。四小姐將我們拘在這里做工,可能也是怕圖樣流傳出去吧。”
“那這些日子,寶玉坊有人來打探過么?”
“自然是沒有,想來沒人敢光明正大去對家鋪子里偷藝,要偷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來。”
“那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寶玉坊的人為了得到四小姐的圖樣,將人擄了去?”
“這個草民不知,想來只為了圖樣,他們還不敢,畢竟四小姐也是欽定的皇商,還是效忠過太后娘娘的人,擄四小姐就為幾張圖樣,那太不劃算了。草民之所以提供這個線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四小姐一直沒有消息,殿下倒也可去寶玉坊打探打探。”
祝耽和史進半刻沒耽誤,直接去了寶玉坊。
因為祝耽跟史進二人常在狀元街穿梭,有些頭臉的鋪子掌柜都識得。寶玉坊的胡掌柜看到二人一臉戾氣地進來,心里很是不安穩,急急走出來迎接:“祝侍郎您來怎么也不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