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進抱著膀子目送陳番起離開,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不就是肚子里有點墨水嗎,到我們殿下跟前,還是不夠用啊。
林汝行再看祝耽簡直跟看財神爺一樣,她笑嘻嘻地拉了祝耽坐下,一臉奉承說:“殿下果然見多識廣。”
祝耽沒接話,反問她道:“四小姐跟陳番起,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原本不熟的,就是上次我給太后哭靈,他幫了我一次,我還說要找個機會好好謝謝人家,結果后來一忙起來就給忘了,這陣子他倒是來過幾次,可能覺得我這兒跟他的太學院比起來新鮮有趣吧。”
祝耽幾不可聞地輕笑一聲,林汝行問道:“殿下看起來不信啊?”
祝耽心想,這讓我怎么信?且不說陳番起出身顯貴,就他作為太學院的學生,平時恪敬守禮,平日連街都不逛,怎么可能三番五次跑到一個女人開的鋪子里獻殷勤。
“殿下?”
祝耽回過神,繼續幫她將剩下的花樣看過一遍。
“不要一次全用掉,后邊還可以保證每年都出新樣式,姑娘們用的東西,需要常換常新。”
林汝行點點頭,沒想到殿下還挺懂女人么。
“殿下,你說整套的首飾,到底有沒有銷路啊。”
“那不是根據價格來的么?”
林汝行一想,也是,這全幅首飾的銷量,最終還是一大半靠價格決定的。
“你先制出一套來,讓那些小姐夫人們看看。”
林汝行兩手一拍:“好!我這就先讓工匠趕制出一副來,讓大伙看看。”
史進在旁提醒說:“殿下,我們該走了。”
祝耽跟林汝行告辭后轉身,片刻又回來囑咐道:“不要跟陳公子走得太近,他爹是個迂腐文官老頑固,若給他知道了,怕是你以后日子不好過。”
林汝行心中一沉:這層她還從沒想到過,幸虧祝耽提醒。
“謝謝殿下,那我之后就少來鋪子,避免跟他多遇見。”
祝耽嘴角噙著笑離開了。
兩人到春芳院的時候,客人們還未上座,臺上也只是一個樂伶在演奏熱場。他們到了之前的包間,祝耽讓史進去請了陳媽媽過來。
陳媽媽不敢怠慢,立刻趕來。
見到祝耽也老老實實地不敢跟之前那般造次。
“不知公子叫我何事?”
祝耽溫聲說道:“沒什么事,只是想知道,你這里的秦悅人是什么時候來的?是怎么來的?”
陳媽媽眼中精光一閃,有些提防地問道:“公子問這些是要做什么?難道是想給秦悅人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