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房子之中,擺著一桌酒菜,有幾人圍著坐下,喝酒吃肉好不痛快。
一通吃喝之后,汪三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端起酒杯沖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光頭漢子敬酒:“三茅哥,白天你說我爹這事是個機會,我沒來得及問,您看這是個什么機會?”
光頭漢子就是汪家凹子的村長汪三茅,說是村長其實是凌霸一方的地痞,平日里不干好事,靠著兇橫在村里拉攏了一幫人,硬逼著村里人選他做村長。霸占那一片空地的都是他們一伙子人。
他斜眼看了汪三一眼,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哈了口氣說道:“機會就是那飛來山。”
“飛來山?”汪三等人有些驚疑。這關飛來山何事?
“你們不知道,前一段時間那山上的小牛鼻子托李家村的李春來問我,想拿回那塊地。”
汪三茅話音剛落,周圍幾人就炸了毛。
“什么?碼的,這地是我們祖輩傳下來的誰敢拿?”
“就是,當初老牛鼻子就被我爹他們給打跑了。這小牛鼻子活膩歪了。”
“這事絕不能答應。”
......
“都別吵!”汪三茅大叫一聲,眾人立刻住口。他刀了口菜邊吃邊說:“本來我也是不同意的,但是那地以后沒法種了。就算填上縫,難保下次不再裂開。”
“所以,我想著正好利用老楞叔這個事,訛上一筆。”
“好啊。怎么弄?”眾人聽后眼睛一亮,支起耳朵。
“我們就一口咬定是山上的落石讓老楞叔出事的,讓小牛鼻子賠錢。另外那塊地也不能種了,讓小牛鼻子花錢買回去......”汪三茅得意一笑把自己的算計說了出來。
“那小牛鼻子哪里有錢?比我們還窮。”有人疑問道。
“沒錢更好,沒錢就拿山來賠。現在到處開發旅游資源,前段時間李春來那貨還想圖謀飛來山,可惜沒成。我們利用這個事,正好把飛來山拿下,然后去申報旅游項目。”汪三茅解釋道。
“那破山要來啥用?也沒人來看啊。”那人又說。
“我去尼瑪,你小子找事是吧。”汪三茅一巴掌呼在那人頭上。
“不敢了,不敢了,三爺!”
“碼的。你小子就是欠揍。你也不想想,三爺高那個遠看,那山上的樹賣了也值不少錢,還有破道觀扒了也能賣些錢啊。”汪三譏笑道。
一幫蠢貨!汪三茅不屑的一笑。他的打算豈是這幫廢物能猜透的。
“好了,汪三,你準備準備,明天就拉著老楞叔去山上鬧事。你們幾個多組織點人,村上每家每戶都要去,誰不去就讓他好看。”
“好,都怎么準備?”汪三問道。
“都披麻戴孝啥的不用說了。另外,說是砸的就得有砸的樣,老楞叔的尸身得遭些罪。回頭多燒些紙錢給他賠罪。”
“沒事,反正老東西也死了,能有點用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