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方才的判斷,更像是正常的老死。
但是趙挺和羅源卿明顯不會騙自己的,所以,這才是真正詭異的地方。
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卻出現了器官衰竭的老死之狀,這當然不是正常的案件。
“死之前呢,有沒有出現異常?”陸野追問道。
趙挺再次搖頭,“我們仔細盤問過此人的街坊鄰居,就在大年三十當天,他們還見過張三。當時,他沒有絲毫異狀,肯定不是這副模樣。”
陸野皺眉,這讓自己怎么查?
就算知道是妖邪作案,對方不露面,自己也沒辦法啊。
真要論起查案,自己恐怕還不如這些有經驗的捕頭捕快呢。
“有什么線索?或者說,知不知道妖邪之物的下一步動作?”陸野也只能想到這樣的笨辦法。
如果能預料到妖邪下一步的目標,那自己就也許就可以守株待兔了。
面對這種隱藏起來,鬼鬼祟祟作案的妖邪,是陸野最頭疼的。
趙挺微微點頭,恭聲道:“陸公子請隨我來。”
陸野不疑有他,再次看了那死尸一眼之后,方才跟著趙挺離開小院。
三人穿過半個村子,來到另外一個看上去稍微干凈些的土墻小院。
這里也有兩個捕快值守。
“陸公子,這里的人,是張三死后的第一個報案人。但是,當晚他們就沒了性命。”
“哦?死狀一樣嗎?”陸野走入小院,奇怪問道。
趙挺搖了搖頭,推開房門,里面躺著兩具死尸,一男一女看上去都只是二十多歲的模樣。
“此人喚作張二牛,與張三是酒肉朋友。他是在大年初一的早上,看到了張三的尸體,然后報的案。”
“但是,就在初一當晚,他和妻子,就死在了自己的屋中。”
陸野仔細看向兩人的尸體,眼中精光一閃,問道:“死于溺水?”
這兩人的模樣,與當初水鬼案中的死者,有些相似,所以陸野才有所判斷。
“陸公子英明。”趙挺恭維道,“發現他們的時候,兩人都將自己的腦袋浸泡在水缸里,而且沒有掙扎的痕跡。”
“果然邪門啊,不是妖物就是鬼怪。”陸野暗自揣測。
“他和張三的死,有什么關聯?”陸野還是不解。
這兩人的死狀,與張三全然不同。
“我們搜查了此人的身上,找到了三千多兩銀票。”趙挺篤定道,“這銀票,是從死者張三的手中奪下來的。”
陸野看向趙挺,質疑道:“張三身上,有三千多兩銀票?”
他回憶剛才那個破敗臟亂的小院,實在是跟這么巨額的遺產掛不上鉤。
趙挺點點頭,確認道:“原本不可能有,但是根據痕跡來看,大年三十的晚上,張三臨死之時,手中的確是握著那些銀票。”
“所以說,張三,還有這兩人的死,都可能與這些銀票有關系?”陸野追問道。
只是,為何死狀不一樣,尤其是張三的死法,簡直太詭異了。
趙挺不敢隱瞞,解釋道:“恐怕是與這些銀票脫不了干系,作為證物,我們有捕快當天收走了張二牛家的銀票,當晚同樣溺死在家中。”
“銀票現在在哪里?”陸野連忙問道,他現在也覺得,這銀票似乎有些邪門了,簡直跟催命符一樣。
而且,還是連環催命符。
光是接觸過這些銀票的人,已經死了四個了。
“銀票暫時放在縣衙的庫房里,沒有人再敢去動。”趙挺答道。
“還有其他死者呢,跟這些銀票也有接觸嗎?”陸野點點頭,追問道。
趙挺微微搖頭,沉聲道:“還有四個人,死法與張三相似,死時或多或少都有大量銀票或銀兩。”
“另外五人,要么是接觸過他們手里的財物,要么是與其中某人有仇怨,均是在家中溺死。”
陸野聽完,更加頭疼了,這他么的都是什么操作?
“陸公子,我們的人,在他們家中都沒有找到一點兇手留下的痕跡。”趙挺又神色沉重地補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