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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余彤借著放飯之名,來到了李長青的臥房之中,滿眼望去,整個房間里堆滿了被捏成紙團的廢紙,一片雜亂。
“師叔祖,您在干什么啊?”
余彤沒有忍耐住好奇心詢問道。
“寫注釋,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一件事,就是寫注釋了。”
李長青斜眼望了下這個喜歡問問題的倒霉孩子,沒好氣地回答道。
“哦。對了,師父讓我問您,今天能完成嗎?”
沒有聽懂長青子師叔祖的話,余彤撓了撓后腦勺,便換了話題。
“有點難,但是差不多快了吧!”
李長青敷衍地回答道,既然沒有出現清爽感,只要不說謊話,打個太極不為過吧。
隔日,
余彤繼續問道:“師父讓我問您,好了嗎?”
“差不多了,還有幾個小問題要處理一下。”
再隔日,
“師叔祖,時間有點緊了,師父問完成了嗎?”
“做好了。我細節再調整下就行了。”
再再隔日,終于到了需要驗收的時候了。
李長青手持一本編訂好的厚重羊皮紙,走出了自己的屋子,徑自來到了正殿靈宮。
“師叔啊,您成功了嗎?這兩天我可是心急如焚啊。”
余守年一見到李長青便焦急地問道。
“我檢查過一遍了,沒問題,準備上線吧。”
李長青拍了拍自己新換上的白色長衫,端著本書,再加上返老還童后的盛世容顏,活脫脫一位俊朗讀書人的做派。
幸虧青瑯宗只招收男子,否則但凡多幾位女子修士,肯定得被迷個神魂顛倒。
“上線?”
“咳咳,就是可以用的意思,不用糾結一些詞匯上的用法。”
“好吧,就是您真有把握?”
“放心,我寫的東西不會有錯的。”
李長青假意咳嗽了數下后,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便是來自一位程序猿對自己作品的極端自信。
隨即,李長青便在余守年身旁的座位坐了下去,開始等待樊光聯盟的使者到來了。
終于,在日上三竿后,正主“樊光聯盟使者”在千呼萬喚中出現了。
兩位身穿藍色披肩,玄紋云袖的男子,擁護者一位身披血紅鎧甲的中年將領,踩著飛劍便降落到了青瑯宗的正殿之外。
為首之人絲毫沒有避諱,還沒有徹底站定,便開始叫囂了起來:“余宗主,怎么樣了,青瑯劍訣準備好了沒有?”
見狀,余守年連忙起身,同時拍了拍李長青,示意和他一起上前迎客。
“沒想到是火蟒先生親自前來,有失遠迎了啊。”余守年笑意盈盈地回道。
余宗主既然應允了李長青的計劃,那么現在就還沒有必要將臉面拉下來,畢竟攸關宗族的生死存亡,能夠減少殺戮自然是更好的。
“哦,您身邊這位是?”
被稱為火蟒先生的中年人此時注意到了在一旁的李長青,稍有些意外便開口問道。
“長青子,我的師叔,剛出關!”
余守年立刻回應道,也算是對樊光聯盟的一種威懾。
“哦!前兩天就聽說了,祥瑞動天,千年出關,是一位宗師啊。”
火蟒先生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余守年想給個下馬威的心思,他了如指掌。
但就憑這么一個千歲的老人,能有些什么用?
樊光聯盟里幾千歲的老頭兒還不是一抓一大把。
比老,有什么可怕的?
“就是這位宗師先生,似乎對我們有意見啊。請問,長青子,你是對我們不滿嗎?”火蟒先生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甚,完全沒有在乎輩分,直呼其名地問道,只是片刻后他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嗯,很不滿!很有意見!”
可能是由于真心話系統的關系,如今的李長青不但說不了假話,連表情也一同連帶著真情流露了起來,歡喜厭惡從表情里便可以一目了然。
此時的李長青同樣撇著大嘴,絲毫沒有掩飾的鄙夷,用余光在火蟒先生身上掃了一遍后,滿不在乎地回答道。
而就在他回答問題前,那股熟悉的清爽感便再次將李長青給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