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您真的將極意自在功交出去了?”
待火蟒三位使者走遠后,余守年沒有忍住好奇,湊近到李長青的身邊問道。
“怎么可能?我又不傻!交出去,讓人家學會了,反過來對付我們?”
李長青扯了扯嘴角,隨即將自己的長袖內側翻了過來,放在余守年面前。
這一次的表演已經花去了他全身的膽魄,現在連一點多余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去,師叔,沒想到您這么雞賊?還打小抄?”
余守年看見了貼在內側衣袖里的各種小抄,不禁好笑道。
“不打無準備之仗嘛,還有這叫隨身數據庫,不叫小抄。沒有它,我們今天還真不一定能過得了關。”
李長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著關于“火蟒先生”一欄的項目解釋道。
“可是這樣做的話,樊光聯盟的人會不會發現啊?如果被發現了,到時候遭殃的還是我們宗門啊。”
余守年回過味后,還是有些擔憂地問道。
“真假摻半,這種天階的功法,誰能肯定其中的對錯。到時候你我口徑一致,肯定這就是我練的不就好了嗎?”
李長青嘆了口氣,看著有些呆滯的余守年,解釋說道。
“您,您這不是騙人嗎?”
斟酌了半晌,余守年還是膽戰心驚地小聲嘀咕道。
“誰騙人了?誰騙人了?可不要瞎說。
我說的哪句話不是肺腑之言,哪句話里有假了?
我是不是練了極意自在功?
是不是還沒練全?
返老還童是不是它的功效?
這本新的極意自在功,是不是我重新編撰的?
是不是比以前世面上那本要厲害,練了不會爆體身亡了?
里面是不是也有我的感悟?
你可別誣陷好人。我是宗師,不說假話的。”
李長青差點被這位耿直的青瑯山宗主給嚇出半條命來,急忙解釋起來。
只是沒人知道,他這番義正言辭的解釋其實是在和自己體內那個系統說的。
“師叔我錯了,我說錯了,您別急啊。就是話說回來,剛才您使用的兩套劍術也是極意自在功里的?”
余守年立刻小心安撫起來,他也沒想到自己師叔對于說假話這事情會如此激動。
“不是,這是我前兩天領悟的兩種武技而已,與自在功無關。”
李長青搖了搖頭,回答道。
他可不能說第一次的技法其實是他領悟的承影劍特質。
而第二次的劍陣其實是系統給予的獎勵:“盤攏劍訣”。
“那您前面還和火蟒使者說這兩個技能是極意自在功領悟的?”
余守年頓時心中一凜,這如果被樊光聯盟看出端倪來,青瑯宗可能還會遇上麻煩。
“唉,人在世上混,全靠一張嘴。
我只說了我把兩門武技寫在了這本新功法里,從來都沒說過這是根據極意自在功領悟的啊。
當然,上面記錄的一些皮毛我還是盡量往大自在的方向去靠了靠。
至于他們怎么想,就與我無關了。”
李長青抬起頭仔細回憶了一下這兩天撰寫新功法的過程,肯定地說道。
這本他嘔心瀝血完成的《極意自在功新版》無論是前因還是后果,基本都修飾得完美無缺了,毫無邏輯漏洞!
實在圓不過的,就用模棱兩可的機鋒話語給過蒙混了過去。得虧這是本天階功法,越玄妙晦澀越好,給了李長青很大的發揮空間。
對于自己的作品,李長青非常自信,有著近乎不可思議的執著。
“師叔!您,您真是足智多謀啊!”
望著長青子師叔這張稚嫩卻又迷人的臉龐,余守年發自內心地贊嘆道。
“所有人都快過來,給我們長青師叔祖磕頭謝恩。”
還沒等李長青拒絕,余守年便大喊一聲,把在場的青瑯宗弟子一同叫了過來,齊齊給李長青磕了三個響頭,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感恩的環節沒有持續多久,青瑯宗的弟子們度過一劫后,陸陸續續便都回去了,只剩下余守年陪著自己這位“年輕”的師叔在青瑯山里悠閑地散著步。
風煙俱凈,天山共色,劫后余生的李長青看著這大好河山,感慨萬千。
“師叔,說實話我剛才是真擔心。我真擔心您只有三境的修為。”此時的余守年心情也格外舒暢,走著走著便開始聊起了閑天。
“唉,我也好擔心!”李長青也不避諱,欣慰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