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并不妨礙長青子宗師的出手。
以保周全,李長青不敢再有實力隱瞞,承影劍脫手而出。
一股來自天地的威壓在李長青身周浮現,隱隱間一道如湖水般清澈的屏障將旺牛村給包裹了起來,波光粼粼,這便是李長青五境陰神可以出竅的最遠范圍。
剎那間,月色沁入湖光倒影,白光繞雷,如夜月觀水,景象溟濛,變幻莫測。
“無上自在天!”李長青低聲細語后,一縷縷巨大的黑色綢緞在旺牛村的屏障中開始橫行,漆黑的夜色中,黑白相間,一條條優美的弧線轉瞬即逝,無聲無息間,李長青面前無數的村屋,道路,枯樹皆碎成了一片齏粉。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在不遠處傳開,天地再次恢復了寧靜,歸于了沉寂。
老村長不敢置信地跌落在地上,全身不下數十處劍傷,深刻露骨,虛弱到無法動彈分毫。
他無法相信自己的保命絕技,那群在南疆培育的絕命蠱毒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更驚訝與先前他所看到的一切,那如影隨行,無處不在的劍鋒,以及讓他不堪重負,心生絕望的巨大屏障。
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隱世宗門應該擁有的力量,即使在他那方世界里。
“你,你,你到底是誰?”忍住劇痛,村長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是說過了嘛,青瑯宗人士,你可以叫我李長青,也可以直接叫我長青子。”李長青走到老村長面前蹲了下來,單手撐膝扶著下巴說道。
“呵呵,你們山上人還真不講究,道號和名氏竟然一樣。”隨即,一口鮮血從老村長口中噴出。
我去,這么關鍵的時刻,關注點這么奇怪,真死了,也是活該!
李長青眼皮微顫,默默吐了槽,轉而問起了問題:“你不是魔修吧?魔修我雖不熟,但是危機時刻,以引爆魔核為代價遁逃,我還是知道的。你是沒有魔核嗎?”
“想從本座這里套話,呵呵,休想!”奄奄一息的老村長全身疼痛,眼神中竟浮現出一絲堅毅。
“喲吼,還是硬骨頭,只是…”隨即李長青指了指不遠處那具同樣岌岌可危的半面骷髏說道。
“就是那個不男不女的,好像不怎么硬。”
“他,他只是個傀儡,問不出什么的。”老村長的雙眸精光一閃,隨后再次耷拉了下來。
誒喲喂,用完就扔?看來是個老渣男了…
不過就這?
我一個經過九年制義務教育,熟悉各種編程軟件的現代化青年還能被你唬住,隨即李長青便開始了訊問。
“唉,看你不似魔修,更不是妖修,氣息迥異也不像普通修煉者。說你是佛修或者儒家修行者也不太像,老是本座本座的,難不成你從別的地方來?聽你口氣,應該來頭還不小。”
“黃口小兒,就你,還想套本座的話,我等身份豈是你如此的卑狹大陸之人可以揣測的!”
“嗯!看來不會錯了,不是樊光大陸本地人了。”
“……”老村長懊悔不已。
“你的目的呢?消滅樊光聯盟?一統大陸,萬世稱帝?”
“哼!安雀焉知鴻鵠之志!”
“嗯!所圖甚大,看來是異族,沒跑了。”
“……”老村長決定不再說話了。
“那么你們怎么和其他同黨聯系呢,這里應該是個據點吧。用的是摩斯密碼?”李長青問道。
老村長一臉茫然。
“密寫術?”李長青接著問道。
老村長依舊一臉懵逼。
“不會是飛鴿傳書吧?”
“切!”老村長臉色逐漸緩和,滿臉的不屑。
“嗯!確定了,果然還有同黨!”
“……”老村長再次吐出一口鮮血,隨即暈了過去。
隨后,李長青拍了拍身上的浮土,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一絲釋然。
還好,還好,果然茲事重大。
幸虧沒有把這個詭異的村長給直接砍死了,否則線索可就全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