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的交接完成的異常順利,人來人往中,竟也沒有什么人在旁評頭論足,似乎在樊光聯盟里,押解交接些人犯并沒有什么值得稱奇的地方。
這讓李長青眉頭微蹙,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長青子前輩,不必多慮,我們樊光聯盟組建的初衷便是打擊那些妖魔欲孽,死牢里到處都是這些害人的魔修妖修,不足掛齒。”
呂程青笑意盈盈地繼續說道:“其實還有件事,蘭某也是為了和青瑯宗的各位來道個歉。
估計世面上曾經有過我想強搶‘青瑯劍訣’的傳言,希望諸位莫怪,全都是謠言。
蘭某特此前來,只是想和青瑯宗的諸位來澄清這一場誤會。
畢竟我們樊光聯盟勢力雄厚,多多少少總會有些人出于嫉妒,造謠中傷我們。”
氣氛微妙的沉默了幾息時間,沒等李長青發話,余守年作為一宗之主便滿堆笑意地率先說道:“既然都是誤會,那么蘭先生便不必多禮了,這個歉青瑯宗收受不起。化干戈為玉帛,皆大歡喜,皆大歡喜的事情嘛!”
“感謝至極。既然如此,蘭某就不打擾各位了,我等稍后,在十方殿再續。在下還有好多事情要向長青子前輩請教呢。”呂程青見狀,也不再多言,微笑著躬身作了作揖,便離開了。
……
“這,是什么意思?”刑堂堂主林旭燿沒回過神,有些木訥地問道。
“說不準,可能是下馬威,也可能是什么暗示。這位蘭先生話中有話。”司徒往撇了撇嘴,先前的談話中,他的輩分最小,不好插話,待人走遠了,他才敢發表自己的意見。
“原以為,這個盟主的兒子是個頑劣不堪的紈绔子弟,今日一見,有些出乎意料。不知這次赴宴,我們青瑯宗是福是禍咯。”余守年習慣性地捻著胡須,眼神中透露著驚疑不定。
“禍談不上,如今全天下應該都知道我們把天階功法交了出去。樊光聯盟只要不傻,明面上絕不會為難我們。”李長青有些焦躁地扯了扯袖口說道。
這都什么事兒?來一個,算一個,都不喜歡把話講明白了。
這就是所謂的高情商!?這就是所謂的高人風范?就不能說個真話,心里話嗎?
你們這些家伙,要是配上我那個剛正不阿的系統,遲早得被電成植物人!
李長青隨即轉念一想,似乎自己在《新極意自在功》上用的也是如此云遮霧繞的方法,只能扯了扯嘴角:唉,世界虐我千百遍,我待世界如初戀啊。
“師叔,您能看出剛才那位的修為深淺嗎?”忽然,余守年打斷了李長青的胡思亂想。
“看不透徹。”李長青搖了搖頭回道。開玩笑,六境的余守年看不出,我一個區區五境能看得穿?
“連您也看不出來,這就怪了!
這位蘭先生和師叔您天階功法的奧妙完全不同。
您是水無常形,渾厚遒勁,難以琢磨。而他卻是一片漆黑,如同被一層黑布給徹徹底底的遮掩了起來。
估計,是聯盟內部有高人為其遮掩了修為,怕不是為了故作高深,就是為掩人耳目了。”余守年心中莫名開始有了些擔憂。
“也許吧,這些高人就是喜歡裝嗶!”李長青聳了聳肩,隨意瞎猜著說道。
他深信自己上一世一個奇怪的道理,當萬事混沌,不明其理的時候,遵從本心,自己第一個,最樸素的判斷,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
反正,剛才這位盟主之子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糟糕,這個逼給他裝到了。
……
規整了片刻心情后,青瑯宗幾人便不去多想,邁步走入了十方殿。
只是前腳才剛剛踏入門檻,李長青便聽見有人正在殿前大聲喝道:
“汝曹神通不可測,胡不升天窮碧落!”
李長青:好嘛!又抓到一個裝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