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上面的紅色印記是什么?不是血漬嗎?”李長青有些不解地問道。
“不是,應該是一種草木的劃痕。”蕭燦連忙說道。
“某種毒物?”
“有可能,但是我們丹堂的煉丹師已經傾盡全力,也沒有分辨出這是何種毒物?”
“它才是罪魁禍首?”李長青眉頭緊鎖,用靈氣包裹著手指,想試著挖出一些來。
“不是它,長青子道友,你也不用試了,它沒有毒性。最起碼這件長衫上沒有毒性,我們都試過了。多余的部分,我們也送去了煉藥谷,至今也沒有個準確的消息。”蕭燦擺了擺手,繼而說道。
這種猜測,他們靈泉宗不是沒有想到過,只是暫時還一無所獲。
“你的意思是,這紅色印記沒有毒性,但是卻無從確定到底是何種草木。”李長青似乎抓到了什么,立刻問道。
“嗯,可以這么理解。但是我們靈泉宗畢竟不是采藥煉藥為主的,所以對一些冷門的神草靈藥也不可能完全知悉。”蕭燦點了點頭,不太明白李長青的意思。
“這塊地方是什么,好像有什么被破壞過的痕跡。”忽然,李長青在長衫內袖靠近胸口的部位,發現了一縷金黃色,如同蠶絲的棉絮。
“嗯?是什么,稍等,我來看下。”蕭燦立刻走到李長青身邊,然后對著棉絮的位置,仔細打量了起來,隨后在用手指稍稍捻了捻后立刻說道。“這應該是上等云根石和天焚草碾磨而成的碎屑,是制作頂級符箓的一種材料。”
“這里本來貼了張符箓?”
“應該是,我也經常在自己最貼身的位置放置一張保命的符箓,這很正常!”
“那說明符箓被風劍仙用去了?”李長青臉色越來越凝重。
“嗯,極有可能。”隨即,蕭燦回答完,也開始沉吟不決起來。
“我有一個想法。”李長青右手不自覺地在下巴上摩挲,隨即再次開口。“只是尚未有證據,只是一種推測而已。”
“什么?”蕭燦和蕭清雪此時異口同聲地問道。
李長青清了清喉嚨,緩緩說道:
“風劍仙如此修為,在整個修真界,應當很難有敵手。
若是能夠讓其身負近死之傷。多半是偷襲,并且是真正的圍襲。
如果沒有五六個七境巔峰層層設計的話,很難成功。
就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如果我猜測得不錯的話,他應該是去到了一處極為隱秘的地方,或是秘境,或是某某隱世之地。
這樣才有可能接觸到這種樊光大陸都很難見到的草木植被。
至于其所受的重傷,多半還是一種毒,在我看來,更有可能是一種蠱毒。”
李長青此語一出,蕭氏兄妹立刻眉心緊蹙:“蠱毒?南疆我也去過,那里的蠱毒不可能把風劍仙傷成這樣。”
“據我先前所見,風劍仙的癥狀的確是中毒。
應該就如你我現在這樣,風劍仙也無法分清此種新型毒物的真相。
一時大意,便中了招,否則很難解釋,為何長衫沒有破損,卻身負重傷。
總不會是打架的時候,先把長衫脫去,放在一邊吧。
隨后便更多是我的猜測了,風劍仙見力不能敵,便拿出了珍藏的保命符箓,遠遁萬里。
然后,不管是刻意還是無意,他便獨自來到了靈泉宗,并被二位所救。
之后毒性發作,便是如此這般可憐的模樣了。”
李長青說完,便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當中。
他的這番推理,合情合理,最為關鍵的是,他能夠肯定這次風劍仙的遇難一定與那個他所接觸過的老村長有關。
否則,他便不會留下那封書信,也不會爽約了雷霆澗的飛升約定。
最大的可能是,風劍仙給自己留完書信后,便獨自前往調查,然后深入敵后,在途中遭遇到了伏擊。
……
“這么說,有根據嗎?”半晌后,蕭清雪螓首微抬,眼里盡是迷茫。
“有一些根據,但是尚不明了,還不敢隨意下論斷。”經過李長青再三思量后,他還是沒有把風劍仙留給自己的警告說出來。
就如風劍仙所說,現在的樊光聯盟里,有內鬼,還是不能隨便把自己的底牌交出去。
只是,李長青的眼眸中依舊一片渾濁,總覺得自己的推論在哪里有漏洞。
卻暫時,無從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