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外各種嘈雜的聲音太多了,空氣中彌漫的燒烤味仿佛也預示著上天站在了與林月謠敵對的陣營里。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流逝,她試著往前大踏了幾步,隱約聽到了倒吸冷氣的聲音。
聲音傳來的方位距離她有一點遠,很像是,第一排的觀眾席。
那她附近,可能就有一個人。
她沒有急躁地抓來抓去,沉下心,分辨聲音和味道。
濃烈的燒烤味中,好像有一股有點熟悉的清香,不知是附近的花還是什么,偏左側的地方好像比較濃烈一點。
她向左橫移了一小步,果然,這里就發出一聲好像是鈴鐺掉在地上的脆響。
她一轉身,就抓住了那個人的衣服。是柔軟棉布的手感。
“雖然規則沒有說明,但是有些人啊!故意陷害別人!表演節目放過你了,但是一會必須給我罰酒三杯。”
曾茂然的聲音并沒有打斷林月謠手中的動作,她心知自己剩余的游戲時間不多,但因為怕對面站得不是個妹子,而是林穆清或者寄北,所以動作也不敢過于冒犯。
“我已經抓到你了,你不能再跑了。站在這里不要動。”
林月謠發出了警告,畢竟被蒙著眼睛,要是眼前的人亂動,不小心發生什么尷尬的事,她可不負責任!
這個人,果然沒有動,而且好像站直了身體,林月謠抓著他的衣服的位置一下子就變高了。
林月謠回憶了一下另外三個女生的身高,答案范圍被縮小了,不是寄北,就是林穆清。
她只有一次給出答案的機會,兩個人身高差距不是特別大,今晚穿的又都是運動短袖,只不過顏色不一樣,所以沒那么好判斷。
林月謠只得將手輕輕扶上了面前男生的肩膀,再根據位置,判斷他的臉大概在什么位置。
林穆清和寄北的發型不一樣,只要摸到了頭發,她一下就能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誰。
遺憾的是,當人被蒙起眼睛的時候,對于方位距離的判斷很難準確。
所以林月謠微涼的手指,意外落在了對方的的臉頰上,摸了兩下,她馬上判斷出這順滑的肌膚觸感,猛然縮回了手,趕緊說了句“啊!抱歉!”。
人群中,傳來一陣起哄的聲音,讓林月謠瞬間就紅了臉。
叮一聲響,計時結束了。
林月謠因為她的害羞而輸掉了游戲,其實她只要再碰一次對方的頭發,就能分辨出到底是誰。
她有點頹廢地嘆了口氣,都忘記了動手摘眼罩。
卻突然感覺有一只手,幫她解開了蒙在眼上的絲帶。
視線從黑暗中被拯救出來,她看向面前的人。
是輕輕俯身,臉上帶著淺淺笑意的林穆清。
有湖面的風,吹動他額前的碎發,顯得映著燈光的眼瞳更加明亮。
她早該在嗅到那股淡淡香氣的時候,就想起那是曾經靠在他肩膀上的時候聞到過的,大約是某種洗衣液的味道。
兩人之間曖昧的氛圍感從舞臺延伸到了觀眾席。
底下的同事們,眼中都透露出了對八卦的渴望,甚至還有人,拿手機拍了兩個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