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外面掙錢辛苦了。在家就多吃點,吃的好身體才能好。”
“你自己在家也是一樣,要注意身體。”徐夏鳳又把雞腿夾到甄寶利的面前。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個很在家,萬事都小心著呢!”甄寶利小心的打量了徐夏鳳一眼,才接著說道,“我知道不保重自己就是拖累你們,為了你們我也要保重自己啊!”
徐夏鳳還沒來得及點頭,甄寶利話鋒一轉,又問道,“你爸怎么樣了?好點沒?現今已經花了多少錢了?”
甄寶利看過來的眼,詢問明顯多于關心。
徐夏鳳的心里堵堵的有些不自在,“我爸他,做了最后一次手術也成功了,醫生說,恢復的好,站立走路都是沒有可以的。”
甄寶利凝著一張臉遲緩的點了點。“能走路那自然是好很多,嘖嘖,花了那么多錢,總算是拉回了一條命來。”
徐夏鳳沒有接話,咬在嘴里的雞肉忽然不那么好吃了。她手上的動作也慢了許多。
甄寶利卻沒有發覺,她捋著自己的小腿想了一下,然后抬起頭快速的問道,“幾十萬?那你又給了多少錢?”甄寶利看著徐夏鳳,痛心疾首的說道,“上次,我就跟志揚說過,你們掙錢也不容易,你爸也那么大的年紀了。能治就治,不能治就別拿錢放到醫院里去燒。”
徐夏鳳把筷子一放,她還以為今天這頓午飯是融洽和諧的,沒想到是責問她的。
“那是我爸,難道我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嗎?什么叫拿錢到醫院里去燒?只要醫生能治好人,給錢不是應該的嗎?”
甄寶利從門口邊快速走到堂屋中間的桌子邊坐下。
“夏鳳,我不是說你不能救你爸!但救人也的得看實際情況是不是?你和志揚在外面掙錢不容易。”
“我自己心里清楚。”徐夏鳳打斷甄寶利的話,站起來往樓梯邊走。
“還有,老媽,家里的錢是我和志揚一起掙下的,出錢給我爸治療,志揚也是同意的。我們兩個沒有意見,你也不必有什么意見。”
徐夏鳳頓了一下,看著光線幽暗的樓梯間,“志揚能同意,也是記得我爸幫我們帶大兒子,督造房子這樣大的恩情。如果志揚真的撒手不管,只怕別人知道了都要來戳他的脊梁骨了。”
徐夏鳳說完,沒有看甄寶利,也沒有等她接話,蹬蹬的上了樓,
徐夏鳳和方志揚的房間有些悶熱,下午的陽光正炙熱,他們的睡房承受了整個下午的日照。
周圍沒有一絲風,汗水止不住的往外面涌。
徐夏鳳推開窗戶,正好看著甄寶利背著手輕手輕腳的關好院門出去。
今天中午那頓飯鬧的不愉快,徐夏鳳沒有要問甄寶利去哪里的**。
左不過是和左右鄰居說她為了徐成良的治療花了多少錢!再控訴她這么長時間一直待在徐家。
不是徐夏鳳要把人往惡了想,實在是她太了解甄寶利。
徐夏鳳在床上坐下,裸露的床墊子被太陽一曬,溫度有些灼人。
徐夏鳳從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一套床單,剛鋪好一個角,她的心里忽然生出一股煩躁,將床單隨便一卷,又在床上坐下。
過了好一會,徐夏鳳才站起來,慢慢的鋪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