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夏鳳想著自己這是小本生意,不必弄什么開業儀式,她賣的東西又是普普通通的,掛在大門口的橫幅還是在方志揚的執意要求下才掛上的。
徐冬鳳得到消息之后,和周明重趁著中午休息的時候趕過來祝賀。
紅包是少不了的,多少都是心意。徐夏鳳也沒有拒絕,這個時候拒絕這個紅包,破壞了自己的好兆頭,徐冬鳳的心里也不會舒服。
徐冬鳳還帶來了另外一個消息,孫若海昨天晚上也給她打電話借錢了!
這個消息,徐夏鳳并不意外。孫若海和吳建良從來不會在借錢的時候“厚此薄彼”。
徐冬鳳在徐夏鳳新租的小店里轉悠了一圈,在店里一張折疊桌上坐下。徐冬鳳問清楚了徐夏鳳店里的情況,又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若海朝我借五萬塊,我哪里拿的出那么多的錢來?”
徐夏鳳洗了一串葡萄放到桌子上,“可不是,若海昨天問我的時候,一開口也是五六萬塊。他以為這些錢對我們來說不多,可就是這些錢,我都拿不出來呢。”
“誰又不是呢?”徐冬鳳捏了一顆葡萄放在嘴里,低頭苦澀的笑了起來,“要借錢就想起姑媽來了,看來我們這兩個姑媽的作用在他們看來就只有借錢。”
周明重在店里慢悠悠的看著,聽到徐冬鳳說這樣的話,低聲說了句,“不要用這樣的想法去猜測小輩們。他們比我們年輕時候可會打拼的多,現在不過都是三十出頭,就有車有房,遇到點難處找自己親戚周轉一下,也是情理之中。”
徐冬鳳哼哼兩聲,也不再說話。
徐冬鳳和周明重說要回去上班,徐冬鳳跨上電動車離開之前,打趣著和徐夏鳳說了一句,“姐,你好好干,你干好了。我也跟著給你打下手。”
徐冬鳳的讓徐夏鳳陷入了沉思,在她找工作的那段時間,她深深體會到了自己叫做“找工難,找好工作更難。”
她之前所在的工廠在宛市并不能算太差,可是這不太差工廠這在兩年,尤其是今年就經歷了兩次壓迫性的改革。
推己及人,其他的工廠可能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這也能側面的反應了服裝加工這種輕工業就業形態的嚴峻。
徐夏鳳想到這里,昏沉的睡意忽然一掃而空,她翻身下床,動作驚動了剛入睡的方志揚,方志揚嘟囔著問了一句,“干什么?”
徐夏鳳簡短的回了一句,“有事。”下床之后,徐夏鳳找出紙和筆,她粗略的計算了一下這三個月來的收入。
除去置辦和買原材料的錢,她和方志揚上班的錢只比兩個人上班拿工資多了幾百塊。那還是以前房租只有三百塊的時候,現在房租陡然增加到一千六百塊,比起以前,不是還有虧錢?
不計算不知道,一計算嚇一跳。
徐夏鳳放棄拿工資出來自己干可不是為了拿比以前更少的錢。
看來必須得做點什么。
勤儉節約多年,徐夏鳳知道各種省錢的辦法,但是她也明白,省錢只是減少不必要的開支,要掙錢,還得要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