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徐冬鳳嘆了口氣。
她抬頭看向徐夏鳳,眼中多了幾分戲謔又苦澀的笑,“姐,你和姐夫一個先被辭退,一個后面辭職,之前看還以為是錯,現在看才知道是對。你們兩個至少是拿到了屬于自己的全部的工資。”
方志揚的臉上帶著幾分繼續僥幸和幸運的笑在,忙說道,“是啊,剛開始別人還說我沖動,現在看來真是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真是福兮禍兮,禍兮福兮啊。”
徐冬鳳臉上的笑更苦澀了幾分,哪怕她知道方志揚沒有惡意,也忍不住嗆聲說了一句,“聽不懂你那吊書袋的話,說的好你自己好像不沖動,能預料的到一樣,那我問你,我和明重接下來該怎么辦?”
方志揚張著嘴巴,愣在那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徐夏鳳急忙補救似的說道,“冬鳳,你別往心里去,你還不知道你姐夫啊,就會說幾句馬后炮,要讓他想辦法,還不如找頭驢商量。”
方志揚張了張嘴巴,正想為自己辯解一句,徐夏鳳遞過來一句眼刀,他又合上了嘴巴。
徐冬鳳的眼睛在徐夏鳳的店里轉了幾圈,“姐,要不,我也學著你的樣子賣炒米粉算了,賺多也好,賺少也好,給自己做總是要給別人打工好一些。”
“這樣,也不是可以。”徐夏鳳說了一句棱模兩可的話,方志揚在一旁說道,“現在連炒米粉都不好賣啦,今天早上的去出去賣炒米粉,連車子帶攤子都被人掀了。”
方志揚的話讓徐冬鳳的臉色更難看了些,徐夏鳳惱怒的瞪了方志揚一眼。徐冬鳳和周明重匆匆走了。
“有你那樣說話的嗎?而且冬鳳也只是說想做,沒說一定要做,你這樣說不是讓人心寒嗎?”徐冬鳳一走,徐夏鳳就忍不住的責怪方志揚。
“我怎么了?我也只是實話實說啊,我今天那攤子和車子確實是被人掀了。”
方志揚梗著脖子說道,只是他并沒有看徐夏鳳,也許,在他的心里未必不是不希望能少一個潛在的競爭對手。
“你是實話實說,可是那話是現在能說的嗎?是你那樣說的嗎?”徐夏鳳白了方志揚一眼,可是心里并不怎么生氣。
她固然替徐冬鳳的未來感到迷惘和擔憂,但是在替徐冬鳳擔憂前,她更需要考慮自己的處境。
方志揚說要再次找工作,看來是行不通了。
可是兩個人守在店里,也不是個事。
方志揚也同樣焦急,開支增加,收入卻要砍掉一半,任誰的心里都不好受。
“要不,我還是出去賣吧。不過,不是在一個地方占著不動,而是騎著車到處去賣,你看行嗎?”
“那能有多少人買呢?”徐夏鳳憂心的說道。
“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不可能比坐在家里一盒都賣不出去還糟糕。”
方志揚一大早就裝好了一百份米粉,五十份豆腐花,三十份豆漿和一些水乳,將這些東西都拿上車,方志揚騎著車就走了。
徐夏鳳早上賣完了炒米粉,將煤氣關了,東西收拾好,正準備打個電話問問的方志揚賣的怎么樣。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