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鳳也急忙附和。
曹心貞的臉色變得煞白,她在徐夏鳳的和徐冬鳳的臉上看到的團結和堅毅。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站立不穩了。徐夏鳳的話就像是一根尖銳的刺,扎在她的身上,讓她從心底一陣發虛。
于是曹心貞將怒火全部撒在在桌邊徘徊的徐大龍的身上,“你說你有什么出息?別人都聯手欺負到你家里來的,都到你家里來欺負你老婆了,你一句話都沒有。我怎么這么命苦啊,嫁了一個這么沒出息的男人。錢錢掙不到一分,能力能力沒有,還讓人踩到頭上來欺負我。”
曹心貞的眼淚說掉就掉,徐大龍又是尷尬又是無奈,他吧嗒的抽了一口煙,徐徐的說了幾句,“沒那么嚴重,沒那么嚴重。”
曹心貞哭聲不停,見自己的眼淚沒有得到預想的效果,她是又氣又怒,橫了徐大龍一眼罵道,“就知道抽,就知道抽,說句話都不知道,抽死算了。”
徐大龍把嘴里的煙拿出來往地上一扔,伸腳捻滅煙頭,嘿嘿的笑了幾聲,一口黑黃的牙齒極為惹眼。他搓著手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媽,你,你怎么看?”
止住哭泣的李麗妹瞪了他一眼,就連徐勝英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忍不住說了一聲,“爸,你看你說的這是什么話?”
“我怎么看?大龍,我十七歲就嫁進了徐家的門,接連生下你們三兄妹,好不容易你們都成了家,又給你們帶兒帶女,大龍,我的兒,你問我怎么想?難道我想七十多歲帶著你爸這個巨大的嬰兒到處挪來騰去的嗎?”
李麗妹的話字字痛心,徐大龍訕訕的笑了兩聲,“媽,你說的是。我,我想的也是我,讓心貞在家照顧你和爸,我和勝強出去打工。”
曹心貞聽到這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滿臉都寫著不贊同。
李麗妹擦了一把眼淚,連聲說了三個好字。“大龍,既然你也這么說了,那媽就當著你和兩個妹妹妹夫的面提一點意見。”
“大龍,你安排心貞在家照顧我,做媽的感激的你的體貼,但是對你老婆,我有三點要求要提。第一,家里的事她要管,不能當甩手掌柜,第二,你爸的事要管,去年她整天整天的在外面,我給你爸洗澡,”
李麗妹的喉嚨一緊,聲音又開始哽咽。她急忙止住哽咽,“我可憐,你爸更可憐,他要臉。體面了一輩子的人,到老來卻不得體面,要在外面洗澡。”李麗妹擦了一把眼淚,堂屋頓時鴉雀無聲。李麗妹哭聲剛止住,一聲沉重又凄楚的嗚咽聲響起。
只見坐在塑膠環背椅上徐成良用手捧著臉,大聲的哭了起來。
他哭的是那樣的用力,戴著頭上的帽子掉了都不知道,缺了一半頭骨的腦袋讓人看著從心底透出一股悲涼和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