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侍衛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侍衛了。
只見其雙目如炬,渾身上下縈繞著一股忠勇不屈之氣。
此刻,他已經變成了張遼。
剛剛高銘下車,把手放在那個侍衛身上時,就已經調動系統把張遼的英魂注入到他身上了。
方才種種豪言壯語,都不過是高銘刻意在給系統注入英魂拖延時間罷了。
“這......這怎么可能......”被接下這一刀的殺手頭領猛然一驚,居然有人能徑直接下自己一刀,而且自己的虎口居然被震得隱隱發痛。
“殿下,末將救援來遲,請殿下安心待好,我去去便來!”張遼先是拱手向高銘請罪一番,再直接站到了高銘面前,獨擋這十幾個殺手。
“給我上,宰了他們,得高銘首級者,賞金百兩!”那殺手頭領鎮定下來,直接舉刀吶喊,眾殺手一起哄殺而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凝視著四面八方沖來的殺手,張遼不緊不慢,沒有絲毫驚慌失措。
反而是手中的那柄刀握得指節咔咔作響,仿佛像是很久沒有動手一般,竟有幾分期待著大殺一場。
二十步
十五步
十步
五步
此時殺手已經殺到張遼跟前。
那三柄大刀朝張遼揮舞去,張遼目光一沉,手中的佩刀猛然一挺。
后發而先至,噗嗤一聲。
只見刀光血影之間,三顆首級瞬間被張遼斬于馬下。
這一幕,直接看呆了高銘,不愧是為五子良將之首,這張遼也忒猛了。
驚嘆之余,又是兩三人直接被張遼如砍瓜切菜一般斬下馬來。
“這不可能!”當頭的那個殺手看見自己的手下瞬間折損了五六人,眼神中布滿了深深的駭然。
因為得到魏忠良命令時,他早已調查過高銘身邊的護衛,都不過是一些市野之徒,而如今卻突然殺出這么一個武力遠超自己的人,這令他如何不訝然。
“不必驚奇了,明年今日就是爾等忌日!”
看著張遼那萬夫莫敵的攻勢,其余殺手盡皆慌亂,攻防之勢已變。
不過短短頃刻間,張遼已經將黑衣人殺盡。只剩下那個頭領一人,渾身顫抖著站在尸體中間。
空氣中夾雜著血腥的氣味。
張遼手中的大刀已經染上了層層血紅,此時正慢慢朝那個頭領走去,準備解決掉最后一人。
“文遠且慢!”高銘當即一喝,讓張遼住手。
張遼沒有繼續動手,停了下來朝高銘看去。
只見高銘拔出馬鞍上的佩劍,徑直朝那頭領走去。
張遼直接繳了他的兵器,只要他敢對高銘輕舉妄動,張遼便能隨時將其斬殺。
高銘凝視著他,那目光中藏匿了絲絲殺機,沉聲問道:“是誰派你們來謀害我的?”
說著,高銘把手中的銀劍懸在了他的脖頸上。
在頃刻之前,還是他把砍刀懸在高銘的頭上。
兩極反轉,諷刺性的一幕。
那殺手頭領冷笑道:“要殺便殺,哪來這么多廢話!”
“你就是不說我也知道,是閹黨魏忠良吧。”高銘單刀直入,冷笑著,慢慢揭開了他的背后主謀。
被道出了背后指使,那殺手微微有些意外,但很快就鎮定下來,譏諷道:“要殺就殺,哪來這么多話,你陳留王如今不過是喪家之犬罷了!”
“放肆!”聽見如此悖逆之語,張遼正欲拔刀殺他。
只聽唰的一聲。
一道血光當空濺起。
伴隨的,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和一只飛起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