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自先秦以來,就是北方的商業重鎮。
這里曾誕生過一個又一個的世家,但這些名門世家,都在歷史的長河中一個接一個湮滅。
只能成為史書上平淡無奇的一筆。
唯有清河甄家,自先秦傳承至今,還未有絲毫衰敗的跡象。
如今甄家已成為河北首富,各方勢力都企圖得到甄家的支持。
......
清河郡
車水馬龍,商流不止。
城中,十幾快騎正揚鞭疾馳,最后在甄宓大門前勒馬停下。
從馬背上翻身而下之人,正是高銘。
因為這次是為了借糧,不方便大張旗鼓地讓消息到處遍傳,所以高銘只帶了林沖和幾個隨行侍衛,便連夜從平原趕到清河郡來。
高銘翻身下馬,舉目望去,眼前這座府邸氣勢恢宏,被高高的圍墻包裹著。
臺階兩邊是兩尊鎮宅的獅子石雕,正對著里邊的一扇朱漆大門,而臺階上則是左右兩邊各站著一個家仆。
大門頂端,高懸著一塊巨大的鎏金牌匾。
一股財通八方,海納百川的澎湃氣勢迎面而來,不愧是大戶人家。
高銘將馬勒在一旁,掏出腰間金牌上前對那家仆笑著說道:“跟你們當家的說一聲,就說平原陳留王前來拜訪,希望一見。”
畢竟今日是有求于人,高銘還是知道分寸的。
不一會,那家仆便出來,笑盈盈地拱手說道:“老爺不在,但我家大公子在,大王可以到正廳一敘。”
高銘點了點頭,讓身后的其余侍衛在門外等候,只帶了林沖一人進門。
此時時節已入立冬,甄府中各處卻已經用起了炭爐。
一夜趕路,高銘執鞭的雙手凍得有些發麻,但一進屋就像是躺在了炕上一般,一股暖意就席卷全身,雙手瞬間又紅潤了起來。
這就是大戶人家的生活么,高銘不禁有幾分驚奇。
“殿下,請坐吧。”只見廳內正站著一個手執經卷,身披狐裘的男子,年紀約莫三十上下,正一臉笑意盈盈地看著高銘。
此人正是甄逸的長子——甄堯。
“甄家長子——甄堯,四維如下。
武力:52
智力:76
統帥:52
治政:66”
高銘一邊打量著甄堯,一邊從腦海中飛速調出了他的四維數據。
“甄公子,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高銘脫口而出就是夸人三連。
這一波夸贊,夸得甄堯臉上滿是得意之情。
畢竟夸贊自己的可是曾經的天子,盡管只是當了幾天的天子。
少傾,甄堯把手中的經卷放下,客氣無比地問道:“在下也久聞殿下威名,只是不知殿下今日突然駕臨寒舍,總不能是跟我討杯茶喝這么簡單吧。”
說著,甄堯就緩緩舉起茶壺,往杯里倒出冒著熱氣的茶水。
高銘也不廢話,隨即說道:“今日我來這里,只為一件事。借糧,借你甄家的糧草。”
聽到“借糧”二字,甄堯微微一怔,繼續問道,“殿下要借多少?”
“兩千石。”高銘脫口而出。
因為放在這個時代,一石為十斗,一石糧草夠一個正常士兵吃半年,而兩千石糧食,剛好夠他平原城的四千將士吃三個月。
“什么?兩千石!?”杯中的茶水已經漫出,但甄堯還在不停地往里倒茶。
甄堯語氣中的客氣瞬間蕩然無存,整個臉都陰沉了下來,然后轉頭凝視高銘,沉聲道:“殿下,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就憑你一句話要我兩千石糧草,你道我甄家是開善堂的么?”
高銘面不改色,毅然地說道:“我高銘借的東西,就一定會還,不出三月,我必將兩千石糧草如數奉還!”
“哈哈哈。”甄堯突然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荒唐的笑話一般,只見他蔑然地說道:“殿下,我是該夸你年輕呢,還是該夸你后生無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