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真是神勇無比,想不到短短幾日之內,就能破城擒人。”
“那是自然,主公尚且如此英明神武,二公子必然也是繼承了主公的勇武,破他區區一個平原城,那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么?”
“我原本以為大公子已經天下無敵了,想不到二公子竟然比大公子還要勇猛,實乃天助主公也。”
“前陣子二公子在邯鄲剿賊歸來,我就看出來二公子絕對是兵圣孫武轉世。”
......
見主上郭威大喜,臺下諸人紛紛拱手笑顏相賀,唯獨站在前列的郭剛板著個臉,滿眼的不爽。
正當眾人彈冠相慶時,滿身血漬的文丑,狼狽不堪地伸腿邁進了大門。
看見這一幕,那慶賀聲戛然而止。
這一瞬間,仿佛空氣都被凍結了,讓人不由地生出一種窒息感。
郭威那原本欣喜的臉龐,頓時猶如石化似的凝結。整個人都怔住了,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狼狽的文丑。
吭!
猶如石沉大海一般,一聲沉悶的跪地聲響在眾人耳畔,文丑直接跪在了郭威的案前。
“主公,末將有罪!那賊子高銘,昨夜子時奇襲我軍大營,時逢地動山搖,我軍來不及防備,被賊子縱火燒了糧草,我軍這才敗退回來。”
文丑不敢抬頭正視郭威,只是痛徹心扉地捶胸頓足,然后慚愧無比地拱手說到。
此話一出,臺下諸將盡皆愕然失色,好似聽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昨夜被他們當作祥兆的地震,居然是震碎郭尚大軍的一柄巨錘。
“你說什么!?”
聽到此話,郭威眼睛瞪著和銅鈴一般大,下意識地四處張望,然后目光又回到文丑身上,一字一顫地喃喃問道:“那......那尚兒呢,他人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文丑當即又狠狠磕了兩個響頭,悲聲道:“末將飛身為救二公子而中了那高銘的暗箭,然后他派出數十人圍攻于我,末將奮死殺出群圍。但為了找二公子,末將又重新殺入群圍。可惜卻見二公子已經被高銘所縛,末將身負重傷實在無能為力,只能先撤回鄴城稟告主公!”
“你是說,尚兒被那高銘賊子給擄了?”
轟隆隆
猶如一道落雷劈在郭威的頭上,他踉蹌晃身,竟差點站不住身子。
“父親!”郭剛箭步上前,急忙攙扶住受到刺激的郭威。
說著,文丑掀開鎧甲,露出了左肩上的箭簇傷口,一臉自責地叩頭道:“沒有保護好二公子,末將對不起主公的期望,自知罪孽深重,所以請主公降罪!”
文丑額頭都已經磕出血來了卻還不停住。
因為只有文丑自己心里清楚,那肩上的傷,是他逃離戰場后自己偽造的。
唯有如此,郭威才可能不遷怒與他。
搖搖晃晃站住身子的郭威,當即步下臺階扶起文丑,黯然嘆道:“你乃是我軍中上將,尚兒的事情,你已經盡力而為了,要怪就只能怪高銘那賊廝,居然敢如此無恥囂張!”
見郭威沒有對自己降罪,文丑這才松了一口氣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