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許攸,投降就算了,竟然作死作到這個份上,你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高銘深吸一口氣,不禁想起來,演義中的許攸在叛變袁紹投靠曹操后,肆無忌憚的曹操臣下面前,直呼其小名阿瞞,引得曹操眾將都心存不滿。
雖然眼下許攸不敢直呼自己名諱,但入營都沒一炷香的時間,就因為獻上一份情報,他就敢開始自恃功高,實乃狂妄。
高銘麾下像高昂、薛仁貴這等心高氣傲的武將,如何能受這種鳥氣?自然心里已經對他不爽。
“好一個棄暗投明,許子遠一路辛苦,來人啊,給他安排一個帳房住下。”
高銘心中對許攸已有定論,旋即便命令手下將士,給許攸收拾出一個帳篷來。
“那攸就先行謝過殿下了。”
許攸見高銘這般厚待,臉上得意之情更甚,當下只一拱手,便昂首挺胸闊步出帳。
見許攸已經走遠,房玄齡上前拱手,沉聲道:“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許攸此人,兩面三刀,極其自傲,殿下留之,空有后患。”
“他娘的,一個兩邊倒的墻頭草而已,還真敢把自己當一回事,如果不是看在殿下你的面子上,我非得收拾了他不可。”高昂拳頭緊握,語氣之中極盡不滿。
臺下諸將,對許攸都有頗多意見。
高銘云淡風輕的笑了一聲,不以為然道:“許攸是什么樣的人,本王心里自有定數。”
說著,高銘抬頭指向了那張掛在側壁的地圖,話鋒一轉道:“不過眼下更為重要的,是如何擊潰郭剛大軍,一戰拿下冀州!”
眾人目光齊刷刷地都看向了側壁地圖,陷入了沉思之中。
漳河水流湍急,不宜過江,更不宜水面交戰,故雙方都可以將之作為進退的邊界。
目前郭剛占據絕對的進攻優勢,而齊軍則需要借助漳河以守衛,根本找不到破敵的先機。
“殿下,末將有一策,或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二十萬賊軍,全滅于一戰!”
正當此時,臺下傳來一陣鏗然自信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又不約而同地朝那個方向看去。
只見那人身披玄甲,俊朗英氣,年紀不過十七八歲,渾身上下縈繞著少年獨有的意氣風發,壯志凌云。
他是高銘剛剛從天策營中提拔上來的小將——霍去病!
霍去病一雙鷹目凝視著地圖,嘴角微微上揚,冷峻的眉宇間,流轉著一股勝券在握的氣勢,
直接夸下海口,還說能不費吹灰之力。就一戰殲滅二十萬大軍。
要知道,高銘殲滅郭尚十萬大軍,也整整拖了三場戰役,先敗后勝。
所有人的眼神中,都浮現出質疑的神色,就連房玄齡,都對他表示懷疑。
要知道,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能針對敵軍分布,做出最優的戰略決策,完全是一件無法置信的事情。
當然,除了高銘。
高銘眼眸中迸射出一道精光,拂手笑道:“去病有何妙計,不妨說來聽聽。”
霍去病有條不紊地走上前來,拔出了一旁的鐵劍,劍鋒寒芒畢露,直指輿圖上漳河旁的一座城池。
邯鄲,那是郭軍在冀州的糧倉所在。
霍去病沉聲道:“末將這道計策,只怕諸位將軍聽了,可能會覺得有些荒謬。”
“荒謬?古來的牧野之戰,巨鹿之戰,哪一場聽上去不是荒謬之戰,你盡管大膽說就是。”高銘坦然一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