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手中的酒葫蘆怦然落地,瞳孔急速發散,一張臉龐猙獰到了極致。
但已經沒有任何的聲響,只有颯颯冷風灌入咽喉,然后竄進胸膛的聲音。
許攸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霍去病一槍刺穿咽喉,當場斃命!
“霍將軍,這......”霍去病身旁的副將,一臉驚愕的看著他。
他們顯然做夢都想不到,霍去病一怒之下,竟然動手殺了許攸!
要知道,沒有上級的軍令,擅殺自家將士,乃是斬首無赦之罪。
霍去病收回銀槍,看著許攸的尸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要殺要剮,到時候全憑殿下做主,這件事跟你們沒關系!”
旋即,霍去病命人抬著許攸的尸體,押運著輜重糧草,一并送進了鄴城,運到陳留王府中。
正堂上,高銘正和房玄齡一起,過目各地官員呈上來的降表,以及各自職位情況。
一個親兵匆匆入內,拱手道:“啟稟殿下,霍將軍在門外求見。”
“去病啊,讓他進來吧。”高銘呷了一口茶,眼眸中泛起幾許淡淡的寒芒。
少頃,只見霍去病一身戎裝,滿目冷峻地走進正堂,身旁還跟著兩個士卒,合力抬著一個黑布覆蓋的架子放到地上。
“末將拜見殿下!”
霍去病單膝跪地,拱手朝高銘請示。
“免禮,糧草輜重,可都安全抵達城內嗎?”
高銘放下手中帛書,目光掃到了那個架子上,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霍去病咬了咬牙,沉聲道:“回殿下,糧草輜重,盡數安全抵達,只是許攸......他......”
“他怎么了?”高銘拉低了聲音,開口追問。
霍去病舒了一口氣,坦然道:“許攸此人出言不遜,在來的路上,被我一槍刺死了。末將辜負殿下期望,違反軍紀,請殿下降罪!”
此話一出,高銘和房玄齡的神色中,都閃過了一瞬驚奇。
但那一瞬驚奇,又顯得有幾分合乎情理。
高銘緩緩起身,踱步走到那一擔支架前,掀開了黑布,看見咽喉上有一個血洞的許攸。
“好你個霍去病,是該以軍法處置你了!”
高銘一揮袖袍,朝房玄齡問道:“本王有些記不清了,勞煩軍師幫看看。武將未盡保護職責,疏于職守導致文官身死途中,被......被一只野鹿給頂死,是為何罪啊?”
房玄齡嘴角微微上揚,馬上領會了高銘的意思,捋須笑道:“官降一級,面壁思過七日耳。”
“好,那就依律辦吧!”高銘冷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看著二人一唱一和,霍去病有些傻了眼,不禁開口道:“可是殿下,我明明……”
“你明明什么?你明明看到野鹿撞過來,卻保護不力,讓算無遺策的許子遠就這么殞命于此,你簡直是斷了本王一臂,你知罪嗎!”
霍去病話還沒說完,就被高銘一番怒斥懟了回去。
罵完了,高銘便一拂手,肅聲道:“算了,你不必多說,領罰去吧!”
“諾……”
霍去病懵里懵逼的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余下高銘和房玄齡,不禁相視一笑。
因為讓霍去病和許攸同押糧草,乃是高銘的有意安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