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般的話語,縈繞在大堂之上,傳徹在每個人的耳畔。
高銘非但手撕圣旨,竟然還當著朝廷使者的面,宣布造反!
臺下文武,一個個無不驚愕震動。
禰衡震驚一剎,旋即指著高銘的鼻尖,大罵道:“你這亂臣賊子!膽敢造天子的反,你有何顏面去見已故六帝!”
“亂臣賊子,好一個亂臣賊子!”高銘猛地一腳,把禰衡踹翻在地。
“要說亂臣賊子。比起你們閹黨曹宦,本王,倒還真當不起亂臣賊子這個名號。”
還沒等禰衡緩過神來,高銘走上前去,直接一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上。
“你這為非作歹的亂臣賊子,枉為帝室后裔!我禰衡乃朝廷使者,更是天下名士,你怎敢這么對我!?”
禰衡一邊拼命掙扎,一邊對著高銘破口大罵。
“喜歡叫是吧?”
高銘看著禰衡小丑般的表演,冷絕若冰道:“敢罵本王是亂臣賊子,來人啊,給老子把他的舌頭割下來!”
一聲令下,兩邊將士一擁而上,直接把禰衡拖了出去。
“高子恒,你怎敢如此對待朝廷使者!”
“亂臣賊子,你不得好死,九千歲一定會殺了你!”
“一定會殺了你!啊!”
禰衡一邊被拖出去,一邊還對著高銘破口大罵,直至一聲殺豬般的哀嚎響起,一切才重新歸于平靜。
他做夢都沒想到,高銘根本不給他罵人的機會。
不是喜歡叫,喜歡當黑子,喜歡長著張嘴,就覺得自己是至高無上的圣人么?
只可惜,高銘根本不屑于理他,直接命人割了他的舌頭。
“在下昨晚夜觀星象,紫微星久久佇于鄴城上空而不散,可見殿下才是天命所歸,大齊的氣運全在殿下一人之身。”
房玄齡一拂袖袍,走上前來,拱手為高銘造勢。
“閹黨算什么東西?也配給殿下下命令?”
“我等早晚要隨殿下殺進洛陽,奪回皇位!”
“不論大勢如何,我等只聽殿下一人號令!”
“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殿下還不如順勢進位為天子!”
此話一出,兩旁文武盡皆熱血沸騰,無不抱拳進言,甚至還有人勸高銘進位為天子。
他們,都只等高銘一聲令下。
高銘凝視著滿地碎屑圣旨,深吸一口氣,眼眸中泛起熊熊烈火,那是熊熊的野望。
如今大局已定,高銘青州加冀州,合計十五萬兵馬,加上民心依附。
天威所向,何懼天下群雄?
曹操,你不是想逼我造反嗎?
那老子就反給你看!
前腳禰衡剛拖走被割了舌頭昏死過去,后腳諸葛亮就風塵仆仆地越檻入內。
諸葛亮一揮衣袖,拱手道:“啟稟殿下,王府外有西秦趙昊的來使求見。”
“趙昊?他來干什么?”
兩旁文武,都不禁眉頭微微皺起,相互私語。
趙昊乃是四百年前秦皇嬴政的嫡系后裔,因為大齊開國之初,有功于平亂,故被太祖皇帝在隴西之地封為秦王,時代世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