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在孔雀舞的駕駛下一路暢通無阻地開入帕拉蒂斯集團的工業園區內,籠罩在一片夜幕之中的帕拉蒂斯大樓彷佛黑暗中屹立著的巨人,隨著房車的靠近而愈發被放大,坐在副駕駛上的游戲由衷感受到一股深切的壓迫感。
“那就是帕拉蒂斯集團嗎,比起海馬集團和國際幻象社,壓迫感好強。”從后面的車廂中探出頭來,本田彎著腰同樣看向遠處的帕拉蒂斯集團大樓,“嘶莫名有種像被人在屁股里插進冰柱般的感覺,嵴背發涼毛骨悚然啊。”
“雖然比喻太怪了,但是確實,我也有這種感覺。”龍崎也認同本田的看法。
倒不是龍崎太過膽小,說來慚愧的是,明明他自認為也算是個優秀的決斗者了來著,但是看著那座遠處的大樓,卻有種被什么荒古時代的狩獵者盯上的緊張感。
“確實是有些奇怪,明明這里是那個全球最強也是最著名的帕拉蒂斯集團沒錯吧,但是空有那么大的一個工業園區,卻比無人區還安靜。”
一邊開著車,孔雀舞也贊同道,“你們有看到嗎,剛剛開過的這段路上沿途所有的建筑,從玻璃窗向里面看過去,居然沒有哪怕任何一間屋子是開著燈的哎。”
聽到孔雀舞這么說,在后面照顧著還沒徹底恢復的城之內的杏子有些奇怪地問道“沒有燈,說不定是因為美利堅的工會規定了勞動時長,工人們都下班了啊。”
“哎喲喲,杏子你少看些國內那幫不要臉的媒體寫的文章吧,為了利潤資本家可是什么都干得出來,別說是超標準時長的加班了,就連犯法的事他們也不是做不出來。”橫躺在床上,城之內一臉“超懂”的表情說道,“而且他們還會說這是給工人的福報呢。”
“城之內你這家伙,給我安靜點好好休息啊。”開車的孔雀舞聽到城之內的聲音,從后視鏡里看到了城之內也不好好躺在床上、正探出腦袋來一臉的洋洋得意地看著前面的眾人,不由得分散了一下注意力說道。
作為多瑪三劍客之一,巴龍雖然不像亞美魯達和拉菲魯以內心的黑暗為苗床孕育出強大的怪獸,但是他的黑暗卻浸入了盔甲卡組中賦予了那些怪獸直擊決斗者根本的元氣的能力。
然后再加上在決斗的后期巴龍還雪上加霜地發動了將決斗直接變成黑暗游戲的奧利哈剛的結界,因為這兩個原因,城之內在之前與巴龍的決斗中受了相當大的傷,并且因為只過去了六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他至今還沒怎么恢復。
倒不如說,在那場決斗中基本分經歷過過山車一般的兩次暴跌與一次暴漲的城之內,雖然最后那一下同歸于盡般的傷害有良心發現的巴龍主動將盔甲套在城之內身上保護他,但是能夠保持意志的清新沒有昏死成植物人,城之內已經相當厲害了。
但是這也已經是城之內的極限了,現在的城之內雖然本人說著“大丈夫萌大奶”,但是現在他的身體虛弱得甚至沒法掰手腕贏過表游戲,被眾人一致要求躺在床上休息。
甚至游戲他們現在還帶著城之內一起行動其實已經是城之內強烈反抗下的結果,他怎么也不肯去醫院被一個人留下,而是要跟游戲一起去闖帕拉蒂斯集團這個龍潭虎穴,并且聲稱不去醫院的原因是沒錢看不起。
理由相當充分而且城之內本人態度強硬,游戲他們也只得帶上了城之內,不過卻沒想著讓城之內跟著一起去帕拉蒂斯集團內部。到時候,孔雀舞和杏子會留下來在房車里看住城之內,去帕拉蒂斯集團內的是龍崎、本田和游戲他們三個男生。
只不過,雖然是這么計劃著,計劃的前提也是在他們安穩抵達了帕拉蒂斯集團總部大樓的基礎上,而且計劃跟不上事態的變化也是常有的事情,就好比現在
就在孔雀舞一走神去看后視鏡的時候,雖然中間多有休息,但孔雀舞她差不多也開了有一天時間的車了,再加上駛入帕拉蒂斯工業園區后就一直行駛在黑暗無人的一條筆直寬闊的大道上,孔雀舞的精力難免有些不集中,沒有像之前在路上開車時那么認真。
而孔雀舞這一走神的時間,看著前面路況的龍崎卻因為看見某些難以置信的奇異事物童孔一縮,焦急地喊道“喂孔雀舞,看路啊看路啊前面好像有個人”
被龍崎這么一喊,孔雀舞也連忙回過神來,條件反射地輕踩剎車就要減速,但就是分毫之差使得制動距離不足、眼看著房車與不遠處被車燈照亮的人影愈來愈近“不好,要撞上了”
就像是疾馳的油罐車即使看見了前面有行人也不可能去勐踩剎車減速一樣,游戲他們所乘坐的這輛大型房車沒法像摩托車一樣靠轉動方向盤避開面前的行人,只是瞬間的功夫,房車便狠狠地撞在了“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