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沒有扶手的通道盡頭,“恐怖分子”一個后跳、以后仰著面朝天的姿勢,居然從近百米高的鐘樓頂層躍出
“納尼”因為看見意外的情況,鐘表師甚至被嚇得說出了家鄉話,驚訝地看著“恐怖分子”墜落下去。自己也沒追上去啊,那人怎么跟走投無路了似的、居然跳樓了,那豈不是意味著自己害死了人
急忙地跑到通往鐘面的通道,常磐卻看見了那個從時鐘塔躍下的人別說是墜落到鐘樓底下的尸體了、連半點人影都看不見,只能看見被已經逐漸散去的薄霧籠罩的、空曠的城市。
簡直就像是剛剛那個人其實根本不存在,一切只不過是他做了一個無比清晰的夢一樣。
揉了揉眼睛再三確認,常磐想自己該不會是真的上了年紀了吧,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了別在胸前的一臺對講機,對著跟自己一起上班的、樓下的門衛喊話道“史密斯我剛才看見有人在鐘樓上。”
“廢話,我也知道你在鐘樓上好嗎”對講機里傳來了叫做史密斯的門衛不耐煩的聲音,“以前不是你跟我說別把對講機用在不必要的廢話上影響你工作的嗎”
“所以說現在就是必要的通訊啊”常磐焦急地說道,“我剛才看見頂層的鐘室里有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進來、又是來干什么的,我都沒看見他的臉、那人就從鐘樓上跳下去了”
“從鐘樓上跳下來”史密斯看了眼外面的大本鐘,地面上也什么都沒有,不禁對著對講機說道,“常磐,你是否清醒怎么會有人從鐘樓上跳下來呢”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有人”
“噗呲”
話說到一半,他聽見對講機里傳來史密斯沒能忍住而發出的笑聲,知道對方根本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也沒往下說、關掉了對講機有些不滿地說道“在倫敦工作,簡直就是浪費我的青春”
反正自己已經匯報過情況了,接下來就是時鐘塔被炸了也不關自己的時,給時鐘發條組上完發條自己就走人不管了。
而在鐘樓外的泰晤士河上,伴隨“冬”的一聲響起,一艘靠在岸邊的小船晃了晃,剛才那個從鐘樓跳下的“恐怖分子”就好像是電子游戲里才剛剛加載出來的人物模型那樣顯露身影。隨著他把拉高的衣領放下露出真容,那不就是隼人
“呼雖然在游戲里不止一次玩過滑翔傘,但是在現實里不管玩多少次總是這么有趣刺激呢。”看了眼剛剛帶著自己從時鐘塔一路滑翔到泰晤士河畔、正回到自己手腕上決斗盤上面的卡片里去的詛咒之龍,隼人又補充道,“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其實也算不上滑翔啦。”
剛剛之所以來給大本鐘上發條的鐘表師沒有看見隼人的蹤影,是因為隼人使用了一直隨身攜帶著的量子立方的緣故,借助那東西隼人也能做到像藍神、塞拉她們那樣的隱身以及瞬間移動,只不過如非必要的話隼人并不想使用后者,他可不想成為安德森少校。
裝作跳樓的樣子,隼人其實在躍出的瞬間就召喚出了詛咒之龍來帶著進入隱身狀態的自己飛走,至于詛咒之龍即使進入到實體化、可以干涉現實的狀態,絕大多數人依舊是看不見精靈的存在的、除非卡片精靈有那個顯現的意愿。
至于說,為什么隼人其實明明是有能夠將那個鐘表師打暈、讓對方從一開始就看不見自己或是無法將自己的存在通知給他人、卻沒有那么做即使是隼人也不會隨便向無辜的人下手的,尤其對方看上去還挺面善像個老好人。
比起時鐘塔所在的區域,泰晤士河上打從隼人來時就一直有輪船航行著進行水上的運輸作業、未曾有過停下的瞬間,時刻處于忙碌的狀態,不過隼人讓詛咒之龍降落到的這條小船似乎是供旅客租用游玩的,時候還那么早、暫且不會被人打擾。
空了下來的隼人也是在船上舒適地坐下、就好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樣,掏出了之前達姿交給自己的那個金屬盒子,將其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