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的海馬向前邁了一步,想要看看這里到底是什么情況,可一步剛剛踏出,他的面前突然就有如洪水一般,涌過了無數破碎的畫面——
一個身穿埃及服飾的成年女性一手牽著一個棕發的藍眼少年、四處流浪;
似乎是長大后的棕發藍眼少年與一個白發少女共騎一匹馬,似乎是在逃跑;
在一個似乎是古埃及的圖書館里,一個穿著白袍的老者在指導著換上一身藍白服飾的棕發藍眼少年;
同時,一句又一句模糊的聲音響起:
“【】,你有成為法老的資格!”
“殺死【】?我拒絕!”
“我引以為傲的父親早已經在我幼時戰死了!”
“抱歉了【】,我可能要先走一步......”
在恍惚之中,海馬再度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飛艇之上。之前死死抓著自己手腕的貘良不知何時又倒下了。
“剛剛那是......”海馬下意識地抬起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居然是濕潤的,“我,在流淚?”
剛剛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面與模糊不清的聲音,海馬很清楚地記得自己才剛剛看過,但是試圖回憶的他怎么也無法記起,自己剛剛到底聽見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在你擦干眼淚之前,”一個幽怨的聲音在海馬耳邊響起,他扭過頭,發現八強的參賽者之一、據說是持有兩張神之卡的那個“馬利克·伊修達爾”正站在自己邊上,一臉的憤概,“給我把【千年權杖】還回來!”
被馬利克這么一提醒,海馬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里居然死死地握著一根馬利克之前一直視若珍寶的黃金權杖,馬利克正一只手拽著權杖的一端試圖拽走它。
“哼,神神叨叨的東西,你以為我會感興趣嗎?”雖然剛剛經歷了相當神奇甚至隱隱有些詭異的場景,但是海馬畢竟是海馬,迷信科學的他對于【千年權杖】這種東西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興趣,直接了當地松開了手,任由馬利克把【千年權杖】拿回了手中。
留下一臉古怪地檢查著【千年權杖】到底出了什么問題的馬利克,海馬轉過身,像是把剛剛的一切都遺忘了一般,朝著觀眾席的方向走去,一邊走著,還一邊對裁判席上時刻關注著這邊情況的磯野說道:“叫人清理一下決斗場,把那個雜魚抬下去。”
“雜魚”,指的就是又倒下了的貘良。
隼人在拔走了貘良的卡組后,跟上了神色如常的海馬,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古怪地詢問道:“我說塞特,你應該還是本人沒錯吧?”
“難不成你的腦子因為在淘汰賽時受到了太強的沖擊已經被燒壞了嗎,小林隼人?”瞥了隼人一眼,海馬的表情相當平靜,“連從雜魚手中拿取拼圖卡片也要受重傷的話,我或許應該重新評估一下你的實力,順便重新調整一下沖擊模擬系統的強度了。”
“嘴巴還是那么毒啊,看樣子應該還是塞特沒錯了。”隼人說著,拍了拍海馬的肩膀,“不過我有些好奇的是,你剛剛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倒在地上的貘良被抬去了飛艇上配備的醫護室,至今尚不知悉“暗貘良”存在的杏子和靜香自告奮勇表示自己想去醫護室看看貘良的情況,舔狗一號本田和舔狗二號御伽龍兒自然是跟著一同離開。
在觀眾席上眾人的等待之下,之前在大廳中見到過的那臺生草的【青眼白龍搖號機GO!GO!】被升到了天空決斗場上,再度啟動、用于決定第二場比賽的選手。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之中,兩個圓球一前一后被吐出,其上的數字相差僅僅一位,是“5”和“6”,分別代表著五號選手——城之內以及六號選手——孔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