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暇被周文趕走,憤而拂袖離去。
讓沈未白免費看了一出好戲。
戲落幕,也酒足飯飽了,沈未白就慵懶得像只貓一樣,躺在房中搖椅上,喝酒賞秀。
鬼車和冰瑜一人跪坐在一旁,前者為她捏肩捶腿,后者喂她吃水果,好不逍遙自在。
一個冰美人,一個‘媚公子’,外人見到了,也只會羨慕嫉妒恨的說一句,‘無恥!’
舞臺上的秀,已經接近尾聲。
通常,壓軸表演總是讓人期待的。
只是,今晚這場大秀,壓軸表演還未開始,底下卻出現了鬧事的聲音。
這聲音,擾了沈未白的興致,讓她蹙了蹙眉。
鬼車立即站起來,神色冷峻的道:“主公,我去看看。”
沈未白頷首后,鬼車如鬼魅般離開。
“既然都出來賣了,還裝什么清高?爺今晚就是要你陪!”
樓下,鬧事的地方,是一桌客席上。
觀美人的一個姑娘拼命掙扎,想要擺脫醉漢的糾纏。
很快,觀美人樓中的護院都沖了出來,鬼車也一身黑衣的出現,臉上還戴著一個猙獰面具。
“把他拉開。”鬼車聲音極冷,讓四周溫度都降了許多。
柳重明并未出來,這類事一般都是由鬼車處理。
護院得了吩咐,立即上前將那醉漢拉開。
被他拉住的姑娘立即躲得遠遠的,神情還后怕不已。
“你們干嘛?誰敢動爺?知道爺是誰嗎?”醉漢被拉開后,不斷叫囂。
口中頻出污言穢語,讓沈未白都從搖椅上起身,走向了窗邊。
“是戶部李侍郎的庶子。”冰瑜一眼就認出了醉漢身份。
沈未白眉梢一挑,“就是那位十分得寵的小妾,生的兒子?”
冰瑜點了點頭。
“將他打出去。”鬼車直接吩咐。
醉漢不服,帶著眾小廝沖上來,被鬼車一腳踢翻,不給面子的讓人給丟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冰瑜道:“以那位李侍郎愛子的性子,恐怕會替他這個兒子出口氣。”
沈未白漫不經心的道:“那就找點事給他做,讓他沒空給他兒子出氣。”
“是,主公!”冰瑜眸光一亮,懂了。
“倦了,回吧。”沈未白轉身離開。
冰瑜立即跟了上去。
行走間,沈未白腰間掛著的酒壺里,隱隱傳來酒水晃蕩的聲音。
……
尹千梧死的這四年,其實沈未白一直都住在瑤城。
離開觀美人后,馬車在城中一路行駛,來到了瑤城西南方一片大宅之前。
大宅門上,高掛著一塊牌匾,上面寫著——杜府。
住在附近的人都知道,杜府富甲一方,家有良田無數,果園山林不盡,又樂善好施,甚至還修建扶風會館,專門資助寒門學子讀書科考,開辦義學。
而這樣一個富有的大善人,卻是在兩年多前才搬入瑤城。
據說,杜府的掌舵人,并非是瑤城人,只是因為有了錢,才舉家搬入瑤城。
沈未白下了馬車,暢通無阻的進了杜府。
杜府里的布置,與一般庭院沒有什么兩樣。
但是,只有自己人才知曉,看不見的地方,藏著許多機關。
不知內情的外人一旦闖入,必會引發困陣,被困于其中。
“主公,鬼老回來了。”沈未白剛踏入前院,一個身著錦袍,五官清雋儒雅的男人,就快步迎了上來。
沈未白嘴角微微一揚,不用問就徑直朝府中某處而去。
杜森緊隨其后,抓緊時間匯報工作。
“主公,府中名下的糧產、瓜果、新茶、牲畜在供應玄黃商號旗下的客棧、糧鋪、酒坊、茶莊后,還有剩余,可否要尋一些買家?”
“這些,你自己決定就好,不用問我。我只要求,玄黃商號旗下的相關產業不得受影響。還有一點就是,你要記住,現在才是剛剛開始,幾家鋪子你或許能提供,待日后,變成十幾家,幾十家呢?你的貨源是否夠?”沈未白提醒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