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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清幽院子里,入口由親衛把守,里面只剩風青暝一人。
“阿姐,你到底在哪?你不愿見阿炎嗎?你不要我了嗎?”孤寂少年,站在窗前,遠眺晴空,口中呢喃。
他還很年輕,但此刻,心中想著那人,胸口處竟然隱隱傳來鈍痛。
突然,外面傳來的喧鬧,惹得少年絕世無雙的臉上,生出一層陰霾。
“何人喧嘩?”一道黑影乍現,擋在了想要闖入的靈動少女面前。
薛姍姍被嚇了一跳,卻毫無畏懼的道:“你們怎么那么不識好歹?我是看你們主子一路上都不舒服,特意送來我百草谷中的補藥,你們居然敢……”
“千殺,扔出去。”少年冷漠的話飄出。
黑影不給薛姍姍半點反應的機會,直接出手。
薛姍姍只覺眼前一晃,整個人被抓起拋入空中,再接著,便是落地撞擊的劇痛。
“嘶!”
好疼!
薛姍姍疼得小臉一白,差點沒昏過去。
然而,不等她上前說理,小院的門就‘砰’的一關,將她隔絕在外。
“你不理我,我偏就要讓你看到我!”小姑娘不服輸的哼了一聲。
千殺下手是有分寸的,知曉薛姍姍是神醫的弟子,此次神醫又是主子從百草谷請來給娘娘看病,所以看似兇狠的一扔,實際上也只是讓薛姍姍受些皮肉之苦,根本傷不到筋骨。
薛姍姍坐在地上緩了一下,便爬了起來。
把沒送出去的藥瓶塞回自己身上,她返回了與師父居住的小院。
只是,剛一進門,她就撞上了自己師父。
“師父。”薛姍姍躲開師父審視的眼神,低下頭。
白須老人將她身上的臟污看得一清二楚,“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去招惹他。他是皇子,這里是大齊,他想殺你,也就殺了。”
“我知道。”薛姍姍嘟囔一聲。
白須老人哼道:“既然知道,為何還要犯?”
“我就是看他不理我……”薛姍姍嘟著嘴抱怨。旋即,又靠向自己師父,嬌嗔道:“他可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人,我想和他做朋友!”
白須老人無奈搖頭,“他貴為皇族,又豈會與你做朋友?姍姍莫要再胡鬧,我觀此子是天性涼薄之人,你招惹他,終究傷的只會是自己。”
“師父您看走眼了吧?”薛姍姍根本不信白須老人的勸說,“他若是涼薄之人,又豈會千里為母求醫?”
“被他放在心上之人,他自然待之不同。而你……這一路走來,他恐怕連你的樣貌,姓名都不記得。”白須老人對徒兒的執迷不悟很是不解。
薛姍姍卻固執的道:“那我就想辦法成為他心上的人就好了!”
“癡兒!”白須老人見勸不了她,只能無奈搖頭。
……
“主公,我們到泰寧了。”丹井仰頭看向巍峨城門上刻寫的字。
“這齊國都城,還真是與瑤城不一樣,光是城墻就高多了,也厚多了。士兵的氣勢也更銳一些。”星鸞也道。
在她們中間,站著的是腰間掛著酒壺的白衣少女。
沈未白看著如雄獅匍匐的城門,對二女道:“進城。”
三人憑著路引,順利進了泰寧。
城中街道比起瑤城來,更寬更大,百姓衣衫顏色以黑色居多。
建筑沒有瑤城精致,卻帶著一種粗獷雄渾之風。
三人找了一處客棧住下。
沈未白的手,暫時還未伸到這里,不過,她相信,一旦商道建好,玄黃商號的旌旗插在這里,是遲早的事。
天字一號房中,星鸞和丹井把房間又收拾了一遍,按照沈未白的習慣重新布置。
“主公,咱們這么早就來泰寧作甚?”星鸞好奇問了句。
沈未白勾唇一笑,“我不是說過,醫仙子不日將會到大齊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