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若你說不是你,我便信。”納蘭神情痛苦的蹲在大王子面前。
大王子卻譏諷冷笑,“收起你的假情假意吧。”
“王兄!”納蘭很受傷。
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哥哥會如此看他。
“不要裝了,就是你和那個女人,裝成無辜純良的樣子,蠱惑父汗,讓他只想培養你,只想把一切都給你。可是我才是他的長子!”大王子眼底折射出強烈的恨意和不甘,他拼命掙扎,脖子和臉上青筋暴露,膚色脹紅。
“不,不是這樣的!”納蘭臉色蒼白,他從不知道自己哥哥心中竟然充滿了埋怨。
大王子冷笑,滿是恨意的看著他,“既然他偏心,那我就親手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不過,真是可惜啊!沒想到你們命那么大,居然都沒死?可是,為什么呢?”
大王子緩緩轉動腦袋,似乎很想不通。
“我走的時候,他明明就快要死了。為什么,為什么告訴我為什么!”他突然掙脫后面的人,撲向納蘭。
納蘭嚇得向后倒去,鐵浮屠的首領抬腳一踢,直中大王子心窩,將他踢飛倒地,張口就吐出一大口濃血。
沈未白微微皺眉,對被人扶起來的納蘭道:“此地離北靈關不遠,這么大的動靜肯定驚動了關內守將,還是先離開再審。”
其實,也審無可審了,剛才大王子的一番話,無疑承認了一切都是他所為。
納蘭蒼白著臉點頭,看著倒地不起的王兄神情復雜。
他們的父汗子嗣不多,娶了兩個妻子,分別生下一個兒子。
可是,即便是只有他們兄弟二人,即便是他根本無爭斗之心,依然逃不掉這兄弟反目的結局。
……
風青暝一直被帶回北靈關的將軍府后,千殺才解了他的穴位,然后跪在他面前請罪。
少年沒有再掙扎,但身上卻好似裹著寒冰,不聲不響的安靜,莫名讓人心慌。
“報——歸胡大軍已經撤離!”
前哨的聲音傳來,報告了最新軍情。
北靈關守將聽到這個消息,心中松了口氣,但又看向安靜的少年親王,心中又擔憂起來。
……
鐵浮屠帶著剩下的歸胡大軍急行軍,一直到入夜后,才原地扎營。
帳篷里,沈未白如同看客般,以沉浸式的視角,觀看了歸胡王族的紛亂。
她不想在這件事中,留下太多自己的身影。
她也謹記著自己的身份,她只是商人,只做交易!
大王子的鐵浮屠首領一腳踢過去后,就陷入了昏迷,一直未醒。
帳篷里,除了納蘭之外,就還有那個面具人。
“就是你蠱惑了我王兄!”有著無邪笑容的草原王子,此刻也拔出了冰冷的刀,指向被綁在地上的面具男人。
面具男不僅沒有害怕,反而詭異的笑了。“他只是個廢物。你想要整個天下嗎?我可以助你成為天下共主!”
納蘭一怔,似乎沒有想到他口中會說出這樣瘋狂的話來。
“那些毒,是不是你下的。王兄做的一切,是不是你的主意?”納蘭逼問他。
面具男卻輕蔑的笑道:“不過是一些小手段罷了。”
“小手段!”納蘭被這三個字給刺激到。
他的父汗差點被害死,他也被牽連其中,就連他的王兄也因此而難逃父汗罪罰,甚至會被處死,這個挑撥了一切的男人,竟然說這是小手段?
“你這條毒蛇!”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