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千殺依然沒有多余的表情。
噌!
千殺的劍插入地面一寸,他雙手疊放在劍柄上,守在院門外。
不知何時,那打開的院門又一次關閉了。
仿佛,無論院門之外有多大的動靜,都不會引起院中人半分興趣。
薛姍姍感覺自己的一顆真心再一次被凌遲了。
原因為,自己是最了解他的女人,可到頭來,卻連他的身邊都無法靠近。
那些有關于風青暝不近女色的傳聞,給了她莫名的自信,以為自己是特別的,有朝一日能近水樓臺先得月,結果呢?
他對她依舊是厭惡無情。
“風青暝,你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薛姍姍又怨又恨。
“薛師妹,這是什么情況?”身后,突然傳來商陸的聲音。
他只是路過此地,卻似乎不是時候。
焚野宮和千殺都沉默不語,卻承托得薛姍姍如同小丑一般。
“我沒事。”薛姍姍掩飾掉內心情緒,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狼狽。
“沒事就好。村子里還有許多病人等著我們救治,薛師妹不如去看看?”念及同門之情,商陸主動為她解圍。
薛姍姍愛慕焚野宮少宮主的事,在百草谷也是人盡皆知。
而且,或許是因為臉面問題,她在百草谷中,還營造出了一種,她是唯一能接近不近女色的焚野宮少宮主的女子,兩人關系非同一般。
可如今,這個假象被商陸識破,這讓薛姍姍心中慌亂之時,又羞愧憤怒。
哪怕,商陸什么都沒說,可她依然覺得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對自己的嘲笑。
“好,我這就去。”
薛姍姍不敢去看商陸,更不敢去看千殺,只能匆匆離去。
只是,在臨走時,她回眸看向緊閉的院門,眼中又愛又恨。
薛姍姍走了之后,商陸也不打算多留。
只是,他在臨走之時,千殺卻突然開口,“敢問商神醫,如今可有應對疫癥之法?”
商陸不知風青暝底細,更不認識千殺。
只是見他和焚野宮的人站在一起,便以為他也是焚野宮的人,根本沒有想到這個人之前不曾出現在此地。
不過,問到疫癥情況,商陸還是回答了,“此次疫癥書中并未記載,應對藥方還未研究出來,不過……我相信不久之后,疫癥就能解決。”
“商神醫如此自信?”千殺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不是他苛求,而是因為風青暝的身份非同一般。
如果商陸拿不出有效的治療方案,他必須要盡快帶走主子,去找更可靠的人救治。
商陸皺了皺眉,似不滿千殺語氣,態度也強硬起來,“你可以不信我,但江臨郡守已經請到了醫仙子。最終治療疫癥的藥方,無論是出于我之手還是她之手,都不會耽誤你們少宮主的病情。”
“醫仙子!”千殺那雙沒有感情的眼睛,在聽到‘醫仙子’時突然一亮。
甚至,他拔劍朝商陸快步走來,“醫仙子會來此地可是真?”
商陸因他的態度,眸色沉了沉。冷哼一聲,“我騙你作何?我此刻就要去村口接她。”
“我與你同去。”千殺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