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他就聽到戴著面紗的醫仙子聲音清清冷冷的道:“自然不會有這樣的疫癥,因為他們是中了毒。”
“中毒?!”
“中毒!”
不僅是商陸震驚了,在旁邊聽到兩人說話的村長也被嚇住。
“怎么會……怎么好端端的就中毒呢?誰……誰會對我們下毒?我們村子里的人一向與人和善,不曾結過怨,得罪過誰啊!”村長很難接受這一切。
疫癥也好,中毒也好,無論事實是哪一個,都幾乎把這位年邁的村長擊倒。
商陸沉默了,似乎在思考沈未白這個結論的真偽。
沈未白卻看向村長,祠堂里的病人,癥狀都是一樣的,只是程度不同,中毒輕重不同。
所以,沈未白并沒有再去一一查探。
她倒是覺得,或許能從村長口中問出一些意外收獲來。
只要這村子里的人,不是心甘情愿的中毒。
那么無論是意外,還是有人作祟,要向對那么多人下毒,總需要一個媒介。
只有觸發到了這個媒介的人,才會中毒。
“村長,可方便換個地方聊一聊。”沈未白提議。
祠堂里的情況,實在不是談事情的好地方。
村長還陷入震驚中,神情有些恍惚。他好似聽清楚了沈未白的話,又好像沒聽清楚,但最終他點了頭。
祠堂里的事,還需要人處理。
村民們已經六神無主,常山又受了傷,薛姍姍忙著照顧他。
這種情況下,商陸本應該留下來,檢查村民們的情況,但因為沈未白的那番話,勾起了他心底濃濃的好奇心。
他看了一眼祠堂里被綁得嚴嚴實實的村民們,一咬牙也跟在沈未白和村長身后離開。
千殺擔心風青暝的安危,并未跟去,只是交代焚野宮的弟子守住祠堂后,就匆匆返回小院,陪在沈未白身邊的,只有風青暝指派的那兩名焚野宮弟子。
……
小院中,沈未白一離開,正房的門又一次緊閉。
不過,這一次,還能從虛掩著的窗戶,隱約看到里面的情景。
薛姍姍剛剛為常山處理好傷口,包扎好,端著滿是血水的盆路過正房外。看到那虛掩的窗戶,她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有些貪婪的期待著,想要透過虛掩的窗看到那個人。
然而,她才剛停下,還未來得及看一眼,身前就有人擋住。
她皺眉,抬眸看向擋在面前的人,是焚野宮的人。
“薛姑娘,我們少宮主有令,請你處理好同門傷勢后,就一同離開。我們少宮主喜靜,不喜歡留生人在側。”焚野宮的弟子,面無表情的傳達風青暝的話。
薛姍姍感覺自己的心,再一次被匕首刺穿,灌入寒風。
生人?
她是生人?
原來,她不自量力的在他身邊糾纏了六年,在他眼中,自己不過是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