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其實不算大,很快,沈未白就跟著老村長逛了一圈,了解了那三口水井所在的位置。
回到村子中心的空地,沈未白搖搖頭,“不是水源。”
“醫仙子如何斷定?”商陸脫口問出。
沈未白看了他一眼,并未解釋,轉而問村長,“就沒有什么與眾不同之處嗎?”
“與眾不同?”沈未白換了一個詞詢問,老村長也再一次深思起來。
商陸見醫仙子對他的話置之不理,臉色頓時有些陰沉,仿佛丟了面子。
但此刻,他又不能說些什么。
“商師兄……”這時,百草谷的一個藥童急匆匆趕過來。
“何事?”商陸不悅的問。
藥童緊張的道:“薛師姐帶著常山師兄回來了,可常山師兄突發高熱,人還開始抽搐。”
“蠢貨!這點傷勢都處理不好?”商陸眼底升起一抹煩躁。
這抹煩躁,不僅僅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讓他越來越感到束手無策,也是因為覺得薛姍姍學藝不精,甚是麻煩。
思及此,他也來不及再在意醫仙子的事,匆匆跟著藥童離去。
只是,他才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道清冷卻悅耳的聲音說:“閣下還是把人送到祠堂吧。”
商陸猛地回頭,盯著醫仙子的身影,雙眸緊縮。
祠堂是什么地方?為什么要把常山送入祠堂?
哪怕醫仙子不解釋,答案他也心中明了。
“走。”商陸眸底神色變幻,低聲吩咐藥童,大步離開。
沈未白目送他離去的背影,淡淡的收回了視線。
“啊!倒是有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與眾不同。”陷入沉思中的老村長,此刻似乎有了收獲。
沈未白眸底幽光一閃,“但說無妨。”
老村長也不隱瞞,“我們村子倒是有個別地沒有的習俗……”
……
商陸趕回暫住之處時,就看到兩個藥童艱難的壓著常山抽搐的四肢。
他手臂的傷口已經包扎過,但此刻因為掙扎,血跡再一次浸出,將包扎的白布染紅。
而薛姍姍,則有些失神落魄的站在門邊,對房中的動靜置若罔聞。
這一幕,讓商陸狠狠皺眉,心中對薛姍姍越發不喜起來。
但此刻,并不是責備的時候,他只能在路過薛姍姍面前時,冷哼一聲,狠狠甩袖表達自己的不滿,然后就快步趕到了常山的床鋪旁。
“你們抓住他,我先給他施針,讓他安靜下來。”商陸對兩名藥童吩咐。
“是,商師兄!”
看到商陸回來,兩個藥童仿佛迎來了主心骨。
而跟著商陸回來的藥童,也被他吩咐去抓一副寧神鎮定的藥煎熬,好給常山服下。
“加八顆車前草。”商陸不忘吩咐。
藥童連連點頭,便跑出了房間。
房中眾人忙碌起來,商陸扭頭看了門邊的薛姍姍一眼,見她依然失神的望著外面,心中不滿更甚。
“薛師妹既然累了,便回房休息,莫要站在門口擋路。”商陸語氣冷硬的道。
聽到叫自己,薛姍姍似乎才從渾渾噩噩中醒來。
她緩緩扭頭,眸子轉動了一下,才恢復以往的靈動,也似乎……才發現此刻房中動靜。
看到常山抽搐的樣子,她臉色一變,快步而來。“常山師兄怎么了?”
商陸心中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