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族長,我們過去嗎?”心腹提醒道。
澤阿奇原本激動、驚艷的眸光卻緩緩收斂,變得冷靜下來。他搖頭,“不,我們已經錯過了最好的出面時機!”
若之前,他們在結果未明時,就及時出現,還能算是雪中送炭。
可現在,局面一邊倒,這三個中原女子并非是什么任意被拿捏的人。在對方已經掌握全局時,再出現,恐怕不會落下什么好印象。
與其如此,還不如再尋時機和她們接觸。
“你到底是什么人?”黑衣人忍著身體上的劇痛,勉強開口。
他的聲音本就難聽,如今就更讓人生厭了。
“我家主子的名諱,你也配知曉?”星鸞譏諷冷哼。
“桀桀……”黑衣人陰笑起來,只是可惜,這樣的笑聲也遮掩不了他此時的虛弱。“姑娘好手段,今日我是栽了。”
沈未白對他的話不為所動,眉宇間的神情冷冷淡淡,看向他們的眸光,宛如看螻蟻一般。
黑衣人步步倒退,腳下虛浮不穩,退到籬笆墻時,勉強用蛇頭杖將疼得在地上打滾的揚金寶摟起來,聲音狠厲的道:“我們走!”
四下倒地的家奴們,在這句話后,也連滾帶爬的站起來,一邊忍著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一邊向后退去。
比起來時的氣勢洶洶,現在他們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片刻后,揚家的人都退出客棧,消失在視線范圍之內。
待四下變得清凈了,沈未白才給了星鸞一個眼神。
星鸞當即收斂一身凌厲之氣,換上溫和,朝著客棧老板一家走過去。
“對面的朋友,如今戲已謝幕,難道還舍不得出來嗎?”沈未白突然抬眸,眸光直直的看向了澤阿奇等人的藏身之處。
澤阿奇仿佛被那清冷的眸光在身上刺了兩個洞。
“少族長,她們絕不簡單!”心腹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澤阿奇點了點頭。
他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心中才一直萬般警惕。
但,哪怕這三個女子令人感到危險,他也有不得不去接觸的苦衷。
不是為了他的部族去試探對方的來意,只是為了他的阿妹!
想到家中的阿妹,澤阿奇深吸了口氣,整理了自己的衣襟,又擺正了自己腰間的刀,這次帶著人走出去。
等他們下了樓,再看向對面的客棧時,吊腳樓上已經沒了女子的身影。
倒是那位持劍的女子,此刻雙手抱劍站在院子里,似乎在等他們。
客棧老板一家此刻也不見蹤影。或許是,發生了這樣的事后,他們也無心招待,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消化一下剛才所經歷的一切。
清雅安靜的院子,此刻又恢復如初。
“在下澤阿奇,之前無意冒犯,還請姑娘給予我一個道歉的機會。”澤阿奇的中原話說得很不錯,若非他的長相和打扮是地地道道的迦南人模樣,光是聽他說話,恐怕會誤以為他是中原人。
“澤阿奇?你與澤家有何關系?”星鸞毫不客氣的問。
若是之前,星鸞這樣的態度,哪怕澤阿奇不在乎,也會惹怒他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