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眸光嫵媚如絲,笑吟吟的看著他:“就算給了你,你也看不懂啊!不過,倒也不是不能給你,這上面的印章,是你們家主子的吧。”
說完,她修長的纖纖玉指,夾著紙條遞到了千殺面前。
千殺暗自深吸了口氣,悄悄運起內功,抵抗天水天然自成的媚功,沉著臉接過了紙條。
當把紙條靠近時,他從紙條上聞到一股淡得幾不可查的幽香,讓他神情微微一晃。
千殺忙穩定心神,在天水的嬌笑中打開紙條。
星鸞瞪了天水一眼,后者神情劃過一絲狡黠,轉身道:“我去告訴先生這個好消息。終于啊,我們可以不用守著這個破林子了。”
在天水前去找柳茹的時候,千殺五人已經在看紙條上的內容了。
四人圍在千殺身旁,同時看向紙條——
果然,上面的文字,他們看不懂。
五人的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這種字體,他們從未見過,上面的字筆畫也相當簡單,不如他們如今使用文字的復雜。
不過,看不懂文字不重要,他們只要認得自家主子的印章就可以了!
“果然是王爺的私印。”方輿仔細辨認后道。
守在星鸞身后的天將,冷漠著臉,看著五人擠在一起辨認的樣子,眸底劃過一抹淺笑。然后,他看向停在星鸞肩上,自啄羽毛的黑雀,冷峻的模樣變得溫和了些。
天將向黑雀伸出了手,黑雀似有所感,扭頭看向天將的指節,似乎用它的小腦袋思考了一下,才拍著翅膀飛起來,從星鸞的肩膀上,移到了天將的手指上。
黑雀落在他手指上后,天將冰冷的臉似乎多了點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轉身,帶著黑雀離開,也同時吩咐手下的人開始收拾東西。
確認是風青暝的私印后,千殺五人算是相信的星鸞他們的話。只是,他們即便相信了,也想不明白,主子怎么好端端的就去了巫疆?
“星鸞姑娘,我們的主子憑空消失,又出現在千里之外的巫疆,此事你怎么看?”千殺在把紙條還給星鸞時,也提出了他們五人的困惑。
星鸞將紙條攥在手心里,對千殺他們的疑惑回答道:“要怎么看?”
“……”
千殺五人,作為麗妃精心培養給風青暝的影衛,性情足夠理智和冰冷。
但,星鸞的回答,還是讓他們的情緒產生了較大的波動。
千殺更是嘴角狠狠一抽。“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你我兩家的主子,為什么會出現在巫疆?他們是如何去的?此地離巫疆千里迢迢,無論是翻越十萬大山,還是橫跨赤江,沒有一兩個月,都無法到達。他們為何消失?又為何出現在巫疆?”
“奇怪。但,那又如何?”星鸞不解的看著他。
“……”千殺無言以對。
他似乎從星鸞的話中理解到另一層意思——
‘是很好奇,可現在卻得不到答案,想太多又有什么用?不如盡快去和主子們會和,才能從主子們口中知曉經過。’
星鸞對千殺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其他四人圍了上來,朱琰神色復雜的看了千殺一眼,同情的道:“老大,我突然覺得你變笨了。”
“滾!還不去收拾行李。”千殺怒道。
四人偷笑,一哄而散。
……
另一邊,天水已經將消息帶給了在帳中的柳茹。
柳茹驚詫起身,“你說什么?他們在巫疆?”
“對!是天耳親自傳回來的消息,鬼老也在,不可能是假的。”天水此時已經收斂了媚態。
柳茹皺眉,自言自語的道:“怎么就出現在巫疆了?”
天水猶豫了一下,“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信上沒說。”
“信在哪?”柳茹問。
不等天水回答,星鸞就撩開布簾,走了進來。“在我這。”說著,她把紙條遞給了柳茹。
柳茹接過,認真看了看。
確實是天耳的筆跡,內容上也看不出什么問題。反而,因為她教授過他們每一個人,所以很熟悉他們的遣詞造句。
天耳信上寫的內容,很明顯只是轉述了沈未白的話,語氣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