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困?呵呵……”嬴槐笑了起來。
然而,這笑聲卻無法讓人共感,只讓在大殿上的人心驚忐忑。
“這里可是我們無相門的地盤,圍困?”嬴槐眸中泛起冷光。
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大長老就突然捂住心口,痛苦倒地,臉色變得青黑。
“啊——!”
大長老哀嚎不斷,身體倒在殿上翻滾,大口大口的污血從他口中吐出。
在旁眾人,看到這一幕,都屏主呼吸,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這位脾氣陰晴不定的門主遷怒。
“知道他們是烏合之眾,還被圍困。你是想告訴我,我這無相門連烏合之眾都還不如?”嬴槐的聲音并不如尋常男子那樣低沉渾厚,反而帶著一種幽幽鬼氣,聽得人毛骨悚然。
“屬下該死!”
“屬下該死——!”
他話音一落,在場眾人,紛紛跪地求饒,大長老夾雜其中的痛苦哀嚎,就像是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刀,不知什么時候,掉在誰頭上。
死是不可能死的!
對于他們門主來說,死并不是懲罰,而是解脫,是幸福。
只有活著,生不如死,才是懲罰!
“滾出去!一群廢物。”嬴槐冰冷的眼神里,滿是嫌棄。
然,這句話卻如同赦令,讓眾人連滾帶爬的逃出大殿。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嬴槐卻只是嘲諷大笑。
大長老也被拖了出來,若留他在大殿里,只會讓他們倒霉。
一直等到遠離大殿的地方,大長老身體里的毒性也褪去之后,他們才松了口氣,惶惶不安的臉上,漸漸凝聚起陰戾之氣。
“哼!嬴槐越發難伺候了。”
“那又能如何?你若有本事,現在就去殺了他,我們便奉你為門主。”
“你!為何不是你去殺?”
“呵,你以為我不想?可惜,我承認自己沒有殺了他的本事。”
“……”
……
大殿中,除了嬴槐空無一人。
無聊的廢物們都滾了之后,嬴槐才露出懨懨之色,神情冷漠極了。
突然,他起身。
身上寬大的紅袍垂落在地,他轉身,走入大殿深處,路上陰氣越來越重,門中弟子遠遠見到他的身形,就及時退到了角落避讓,不敢大聲呼吸。
安靜的環境中,只有烏鴉的叫聲。
嬴槐繼續往前,越是往里走,腐尸的氣味也就越重。
直到,他走到一個巨大的天然洞口。
那黑漆漆的洞口上,刻著三個字——‘藏尸洞’!
……
“你有本事,你去殺啊!”
“咱們無相門,向來以強為尊。只要殺了他,你就是門主。”
“別吵了,都閉嘴!”緩過氣的大長老,面色陰沉的阻止這毫無意義的爭吵。
“大長老。”
眾人頓時收聲,圍在大長老身周。
看上去,無相門的大長老,似乎比嬴槐這個門主更得人心。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要想的是,如何對付外面那些所謂的正道。”大長老眸光狠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