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白和風青暝不約而同出手,兩股全然不同,又代表極致力量的內勁,同時揮出。
轟!
風青暝的內力就已經很渾厚霸道,沈未白的內力本就脫離了世俗的武學范疇,更是厲害。
力量相擊之下,爆裂的力量朝四周反噬,卻被沈未白的內勁凝結為寒冰,以極快的速度向嬴槐蔓延。
這一變故,讓嬴槐的眸色終于變了,他向后退,卻還是難免長袍被寒冰凍結,那刺骨的寒氣,讓他心中一凜,有些忌憚的看向了沈未白。
“你是什么人?江湖上何時出現了你這號人物?”嬴槐當即切斷他被寒冰凍結的袍角,又避開了寒冰之氣的襲擊,才免去了被凍成冰雕的結果。
今夜,沈未白和風青暝都穿著夜行服,并未標明身份。
嬴槐雖認出了風青暝的武功路數,卻并未識破他焚野宮少宮主的身份。至于沈未白……她并未怎么出手,再加上她在江湖上足夠低調,所以哪怕她那寒冰內勁極為特殊,在嬴槐這里也是查無此人。
“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是有些好奇,傳聞中驍王已死,為何還能活到現在?”沈未白直截了當的問。
與嬴槐接觸之后,她發現嬴槐是一個極為驕傲的人,為了目的可以偽裝自己,欺騙所有人,但若他感到勝券在握,那么便不會藏頭露尾。
如今,雖然冒出了兩個令人意外的家伙,但對他來說一切依然盡在掌握之中,眼前的兩人,在他眼中更是和死人沒什么分別。
甚至,嬴槐眼底隱隱跳動著興奮,他有預感眼前的兩人是絕佳的煉傀材料,說不定可以讓他煉制出金尸,不,或許比金尸更強!
所以,看在這一點上,他心情極好的愿意為他們解惑,滿足他們的好奇心,待好奇心被滿足后,他們就要支付報酬了。
而他們唯一的報酬,就是他們的命,他們的身體。
“驍王的確死了,大秦都滅亡了,驍王又怎會茍活于世?呵呵呵……”嬴槐蒼涼的笑了起來。
“你們倒是很聰明,竟然能猜到這一點。”
沈未白和風青暝對視一眼,后者道:“史書上記載,驍王乃是前朝戰神,若是沒有戰死沙場,或許這三國分裂的局面還會再晚幾年。只可惜,驍王死在了戰場上,前朝的軍隊立即土崩瓦解,潰不成軍,加速了前朝的滅亡。”
他越說,嬴槐的神情就越發陰冷,暴戾的氣息,纏繞在他身周,久久不散。
“哼!若不是本王中了那個狗賊的奸計……”嬴槐微微扭曲的五官滿是戾氣,話到關鍵處突然一頓。
風青暝眸光一閃,又趁機道:“據說,驍王之所以會戰死,與他當時信任的副將有莫大關系。驍王在作戰中途,已經察覺到敵軍的陰謀,下來副將去招援軍,兩方軍馬在某處集結,再一同反撲,殺敵軍一個措手不及。卻不想,到了集合地點,副將未至,來的人卻是敵軍,且知曉了驍王的布軍,才害的驍王隕落。而那位副將,姓姬,是當今鴻明帝的皇叔,衛朝建國之后二十余年,因舊病復發而亡。”
“什么衛朝?不過是一幫竊國賊子罷了!”嬴槐憤怒極了。
風青暝卻不理他,繼續道:“事后,那位姬副將的解釋是,在回去召集援軍的半道上,遇到了敵軍的伏擊,他好不容易才殺出來,等待著援軍趕往集結地時,已經晚了一步。也是此戰之后,驍王隕落,前秦再無鎮國大將,天下群雄割據,聯手推翻了前秦。”
嬴槐冷靜下來,嘲諷冷笑,“史書,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是真是假,又有誰會在乎?”
“所以,你當初是怎么活下來的?”沈未白一直在觀察著嬴槐。
現在很好,他的情緒終于有了波動,這樣就能讓她抓到機會,直接搜魂!
不過,若是不用搜魂,也能問出母蠱的下落,沈未白自然更加高興。
怎么活下來的?
嬴槐滿目嘲諷。他現在半死不活,人不人鬼不鬼,算是活著嗎?“我不過是一個不甘心,從陰曹地府爬回人間報仇的冤魂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