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完全極端的力量,碰撞在一起,非但沒有相克,反而相輔相成,讓融合在一起的力量強于雙倍疊加。
轟——!
地面的顫動,遠處強大的氣息肆虐席卷,還有紅藍之色的異象,讓蘇言二人停在原地,怔怔的望過去。
“那是什么?”蘇言聲音顫抖的問。
護衛無法回答,只能驚恐的記住剛剛所見的畫面。
……
三日后,前往薊國的船正在赤江中平穩行駛。
赤江上游,便是在薊國境內。
所以,前往薊國,除了陸路,還有水路。
這艘船很大,與運載重物的貨船差不多,吃水卻不深。而且,船要比貨船更精致,上面還有亭臺樓閣,這是富貴人家才能用的樓船。
樓船三層的甲板上,沈未白懶洋洋的躺在搖椅上。
身邊群美環伺,閉月羞花,各有千秋。
若非她性別不對,此情此景只能讓人想到那坐擁后宮三千佳麗的一國之君。
“……當時甚是奇怪,那些尸傀突然就定住了,然后又發出刺耳的叫聲。眾人還以為,又會發生什么異變,卻不想那些尸傀竟然都紛紛到底,尸體化為了尸水……”
“月狐,這么惡心的畫面,還是別說了。”天水忍不住打住了月狐的述說。
月狐看向沈未白,見主子沒有開口的意思,又繼續道:“總之,尸傀被滅,又有巫疆的諸位蠱師在,無相門的那些人也就不堪一擊了,至此,無相門滅門。”
當日,與正道同盟在戰場上的人,除了只身潛入的月狐之外,就是冥獄潛伏在暗處的殺手。
蘇言曾經想讓冥獄當刀,冥獄這邊也不傻,除了沈未白二人外,其余的都伺機潛伏在戰場附近,一有機會,就出手割下無相門核心層的人頭,也算給了君悅兮和蘇言一個交代。
所以,他們也親眼目睹了戰場上的那一場異變。
沈未白在心中核對了時間,正是她和風青暝一前一后出手,消滅蟲潮的時候。
當時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們慢慢分辨母蠱的位置了,只能全部消滅。
而風青暝當初控制的那具黑甲尸傀,正好就給了他們一個判斷。
母蠱若死了,那么與風青暝有共感的黑甲尸傀就能傳回一些微弱的感應,尤其是母蠱已死,子蠱必亡,當風青暝感應到子蠱死了的時候,就確定了母蠱已經被他們殺死了。
相反,若是他們當時那一招后,風青暝并未感應到子蠱的死亡,那就說明母蠱逃走了。
幸好,運氣還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母蠱一死,尸傀大軍的威脅已解,他們就沒有必要參合正道聯盟和無相門之間的事了,所以便悄悄離開,自然也不知道在戰場上的后續。
今日,沈未白在船上悠閑,便讓月狐講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聽完之后,沈未白對這件事再無興趣。
嬴槐的怨也好,恨也罷,已經徹底結束。至于這件事,對辰王來說有多大的幫助,她也不在乎。
倒是她,通過這件事賺了不少金,真是好極了!
思及此,沈未白眉眼彎彎,神情愜意極了。
“主公,相禹他們已經返回了巫疆了。他們離開之前,去了無相門,那位青氏的蠱師,親自搗毀了藏尸洞。”星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