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帶我玩什么?”沈未白眸光促狹的看向女紈绔。
雖說,這女紈绔性子輕挑,大膽。但是,沈未白向來對顏值符合她自己口味的人,都十分寬容。
更何況,女紈绔雖然語氣輕挑,但她眸光清正,并沒有那種猥瑣下流之感,所以并未讓沈未白厭惡排斥。
若非如此,沈未白根本不會喝那杯酒,更不會任由她靠近自己。
“當然是……”女紈绔語氣曖昧的說了半句,眼神掃向了街邊的一座酒樓。
沈未白順著她的眸光望去,那酒樓外掛著形態各異的燈籠,里面十分熱鬧,還伴有歌舞聲傳來。
“今晚月色正濃,正是享樂之時,恰巧我獨自一人,又恰巧看你十分順眼,那就成全了這一晚的緣分吧。”女紈绔好似沒骨頭般,靠向沈未白,雖有肢體輕碰,卻也規規矩矩,沒有亂來。
“那就卻之不恭了。”沈未白含笑點頭。
女紈绔眼中頓時一亮,大手一揮,擁著沈未白走進酒樓,“走!”
“……”柳茹無言以對的苦笑。
這都什么事啊?
再看向四周歡樂的氣氛,柳茹只好無奈的跟進去。
好吧,既然來到了薊國,那就好好體驗一下薊國的風土人情,也算是入鄉隨俗了。
沈未白意外的沒有抵觸女紈绔的靠近,任由她帶著自己進了酒樓,又上了二樓的一間雅座。
雅座里前后兩扇窗,一面臨街,一面則對準了酒樓中間搭高的圓形舞臺。
沈未白在進來之后,就發現這酒樓里的客人男女大致各占一半,不像衛國的酒樓里,絕大多數都是男客,就算偶有女客,要么就是在封閉的雅間中,又或是作為男子的依附者出現。
不像是在這里,無論是男客還是女客,都是自發而來,所以酒樓中的氣氛十分好,讓進來的人都會下意識的放松精神,融入這里。
“不要客氣,隨意坐。”女紈绔把沈未白帶入雅間后,就松開了手,大大咧咧的靠在羅漢床上,一雙筆直修長的腿,毫無形象的搭在桌子上晃著。
跟著上來的柳茹見此呼吸一窒,忍了又忍才將刻入骨子里的禮儀、規矩給壓下去。
‘這里是薊國!’柳茹在心中不斷提醒自己。
女紈绔似有所感般,朝柳茹看過來。
柳茹猝不及防的就對上了她促狹的笑容。“……”
見她沒有開口的意思,女紈绔那雙好似深情的眼中,笑容加深了些許。
“這里視野不錯。”沈未白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動靜,站在面朝舞臺的窗戶前看了看,才轉身對女紈绔說。
當她看到女紈绔‘豪邁’的坐姿,卻沒有一點異樣,反而像是見怪不怪一般。
這反應,讓女紈绔的興致又多了些。
“喝酒,今晚保證你會不虛此行!”女紈绔神神秘秘的道。
沈未白這才注意到,雅間里的方桌上,早已經布滿了美味佳肴,都是珂里的特色菜。就連酒壺,也放了好幾壺。
“那就多謝了。”沈未白坐下后,隨意的拿起一個酒壺,對女紈绔遙遙一敬,也懶得用酒杯,直接將彎曲的長壺口對準自己的口中倒下。
她雖坐姿端正,卻行著不羈之事,讓女紈绔的眸中再度一亮,嘴角噙著的笑容更深。
直到此時,女紈绔沒有主動介紹自己,也沒有詢問沈未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