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女紈绔也不需要沈未白的夸贊,而是繼續解釋。“北齊的女子,骨架要更大一些,雖然你身形高挑,比得上北齊的女子,但是你的骨架偏小,帶有幾分南國的扶風弱柳,但是又比一般南衛女子沉穩大氣。”
她頓了頓,才說:“你身上有一股韌勁。極有北齊女子的烈,又具有南衛女子的柔。兩種屬于女子的極致美感,卻在你身上融合得毫無違和之感,真是有意思。”
“……”聽到這,沈未白都不得不佩服這女紈绔。
有聞香識美人她知道,今日她又見識了看骨識美人的本事了。
“按照你所說,我也有可能是齊國人。”沈未白饒有興致的問。
女紈绔信心十足的搖頭,“不,你的骨相還是南衛女子的骨相,我說你兼具了北齊女子的美,那是你的氣韻,這是后天養成的。所以,你是南衛人。但是,我也挺好奇,南衛那樣的奢靡之地,怎么能養出你這樣帶著傲骨的女子呢?”
沈未白哂笑。
南衛奢靡?
恐怕在世人眼中,薊國縱情聲色,不拘男女,及時享樂的風向,才是奢靡之風吧。
但,女紈绔說得也沒錯。
南衛重禮教,敬人倫,天地君親師的儒家思想,深入骨髓,文人之氣厚重如山。
但,這樣的環境,是靠南衛的富庶養出來的。
君不聞朱門酒肉臭,那些重臣,世家關上門來,所行所做之事,當得起奢靡二字。
每日,沈未白的無極閣中,都會收到各地傳來的世家秘聞。
薊國的‘奢靡’,比起這些來,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所以,沈未白并未反駁女紈绔的話。
……
談笑間,女紈绔已經帶著沈未白來到了珍寶樓中。
那珍寶樓的老板,似乎認識女紈绔,在二人走進來的時候,老板眼中一亮,親自迎接,恭恭敬敬的把她們送到了樓上的雅間。
通過女紈绔與老板的交談,沈未白還得知了一個信息,那就是這個雅間是被女紈绔長期包下來的。
但這并不代表女紈绔有多喜歡珍寶樓的菜肴,因為據老板無意中透露,女紈绔也是一兩個月才來一次而已。
一兩個月才來一次消費,卻要長期包下一間雅間,這果然是紈绔行為!
老板走后,女紈绔對沈未白解釋了一句,“我只是不喜歡我的東西,我的地方被許多不認識的人指染而已。”
行吧!
反正你不差錢,高興就好。
交淺言不深,沈未白不會對女紈绔的行為處事進行任何評價。
不過,一見如故倒是真的。
否則,以沈未白的性子,也不會答應昨晚的酒,更不會答應今日的宴。
“我叫阿云,你叫什么?”坐下后,女紈绔終于提到了名字一事。
阿云一聽,就是一個化名。
沈未白不知她為何不說真名,但原因無非是兩種。一是不方便說,二是沒必要說。
但,沈未白判斷是第一種情況。
否則,以女紈绔的脾性,若是沒有必要說名字的話,連化名都不會說。就如同昨晚兩人互相不知道姓名,不也一樣把酒言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