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風青暝和沈未白,更多的是在瑞王遇刺后,才懷疑到他身上的。
只不過,到現在都還未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他們才按兵不動。
但從這件事來看,若真是瑞王所做,他也是一個能隱忍的人,且身邊定然有高人相助,才能將線索斷得干干凈凈。
“有的時候,處理得太干凈了也是一種破綻。連皇家的密衛都查不到,并非證明真的沒有一點痕跡,而有可能是布置這一切的人,十分清楚密衛的習慣,從開始時就預料到密衛會怎么查,查什么,然后順著這個方向,把一切都處理干凈。”
風蒼玄的話,回蕩在風青暝耳邊。
“阿炎,你二哥太急了。他給我送這個奏折,是想要表明自己的孝心,提醒我,還有他這個兒子存在。而恰恰是這個奏折,讓我懷疑到了他。”
風青暝沉默不語的聽著,他能聽出父親語氣中的失望和悲痛。
瑞王風青云雖然不得寵,但皇室的子嗣本就少,所以風蒼玄對他也是很好的。只不過,不會像教導太子那樣去教導他,也不會像寵愛阿炎那樣,去寵愛他。
可除了著,風蒼玄自認對風青云并沒有什么錯。
所謂的不受寵,只不過是相對而言。
風青云這個皇子,這位瑞王從小到大,并未受到什么不公正的對待。
所以,風蒼玄才想不通,風青云這么做,僅僅只是為了那個位子嗎?
同樣是他的兒子,他希望風青暝能成為太子,將來治理國家,卻被他毫不猶豫的拒絕。而風青云呢?若真是他殺了太子,那么他的野心就太可怕了。
……
瑞王府中,晏無胥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沖入了瑞王的房中。
正坐在床邊換藥的風青云,看到他來了,還不慌不忙的招呼:“無胥來了,先坐。本王換好藥就來。”
因為有奴婢在場,晏無胥只能鐵青著臉,緊抿著雙唇站在一旁等待。
好不容易等奴婢換好藥后退下,瑞王又心情極好的對他說,讓他今日留在府中,談論詩詞歌賦。
“殿下怎還有心情如此?”晏無胥忍不住問。
風青云不明所以的道:“本王怎么了?”
晏無胥深吸了口氣,問:“敢問殿下,是否向陛下呈了奏折?”
風青云一愣,旋即無所謂的道:“沒錯。”
他看出了晏無胥臉色難看,耐著性子解釋道:“無胥,你要體諒本王。這段日子,本王只能在府中養傷,而那幾歲的小兒,卻能每日見到父皇,替他那死鬼爹在父皇面前承歡膝下。還有風青暝,以往,他一年也不見得出現在朝堂之上一次,甚至都不在泰寧,可如今卻每日上朝,父皇還經常將他傳喚到書房中與他討論政事!”
風青云越說越急迫,越說也就越憤怒。
明明他如今才是最有資格的那個,卻還是被遺忘了嗎?
他怕啊!
怕自己辛苦一場,卻竹籃打水一場空,怕做了那么多,不過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所以,他才會上了折子,就是希望提醒齊皇不要忘記了還有他這么個兒子!
“無胥,外面已經在傳聞,父皇要立風青暝為太子,皇后那一脈,雖然沒有了太子,卻還有個乳臭未干的小皇孫。本王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輸了!”風青云說到最后,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晏無胥神色復雜的看著他,“殿下,我們不是說好了,坐山觀虎斗嗎?”
“可是那兩只虎,一只雖然年幼,卻背靠皇后的家族,還有之前的太子黨。另一只,雖然血統不純正,卻擁有虎王的偏愛!本王有什么?一個不受寵的母親?還是一個沒有什么權勢的母族?亦或是不重視我的父親?”風青云大聲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