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眾位夫子看著秦元,心中感到無比驚駭。
他們怎么都想不到,秦元這么年輕就修煉到了元嬰境。
擁有如此逆天的資質,估計整個大宣王朝都找不出幾個來。
再加上秦元身為青云宗的長老。
這些書院夫子還真不敢拿他怎么樣。
姜濤沉思片刻,回道:“秦公子,不是我們不肯放人,實在是因為書院有自己的規矩啊。”
秦元冷聲說道:“狗屁規矩!明明是你們書院做的不妥,非要說別人逾越了規矩,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嗎?”
“再說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難道你們就不能變通一下?”
就在姜濤猶豫不決的時候。
一道威嚴的聲音突然從書院上空響起:
“何方小輩,竟敢擾我書院清凈?”
話音剛落,一個高達數十丈的法相突然出現在園林中。
眾人只覺得氣息為之一滯,渾身壓力倍增。
緊接著,一個身穿白色法袍的老者飄落在眾人跟前。
秦元抬頭朝對方看去,只見這人約莫六十多歲,鶴發童顏,周身縈繞著令人窒息的浩然之氣。
此人正是太白書院的院長,阮青山。
如今阮青山已經達到了化神境的巔峰,只差一步就能晉升到合體境。
書院的眾位夫子見到他以后,全都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阮院長。”
阮青山環視了他們一眼,點頭致意。
接著,他扭頭看向秦元,沉聲說道:
“你是何人?為何在我太白書院滋事尋釁?”
秦元絲毫沒有被對方的氣勢給嚇到,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回道:
“你們太白書院的弟子黃涂,還有我身邊的這位狐妖,他們都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為何要受到如此嚴厲的懲罰?”
“難道在你們的眼里,善惡全憑自己的喜好去劃分嗎?”
阮青山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扭頭看向姜濤,出聲問道:“姜夫子,我閉關的這些年,書院里發生了什么事?你給我詳細講來!”
原來,最近幾十年,阮青山一直都在閉關修煉。
書院里的所有事情基本上都是姜濤在處理,所以他并不知道黃涂和胡姒的事情。
面對院長的責問,姜濤不敢有絲毫隱瞞,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地講了一遍。
聽完之后,阮青山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思考片刻,沉聲說道:
“胡姑娘沒有錯,從今往后,太白書院不準再對她抱有敵視的態度。”
“還有,現在立刻把黃涂放出來,他也沒有錯!”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位夫子不由得面面相覷。
性格一向激進的韓舒文,拱手抱拳道:“院長,我的親傳弟子許安,就是因為這只狐妖而死!”
“若是您將她放走了,那許安豈不是白死了啊?”
阮青山沉聲說道:“自古情關難過,就連儒門圣人都要歷經此劫。”
“許安和胡姑娘的情關,乃是命中注定,這事怪不得胡姑娘,要怪只能怪許安道心不穩,放不下紅塵俗世!”
這番話,將韓舒文說得啞口無言。
很快,黃涂就被書院夫子從后山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