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山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扭頭看向姜濤,出聲問道:“姜夫子,我閉關的這些年,書院里發生了什么事?你給我詳細講來!”
原來,最近幾十年,阮青山一直都在閉關修煉。
書院里的所有事情基本上都是姜濤在處理,所以他并不知道黃涂和胡姒的事情。
面對院長的責問,姜濤不敢有絲毫隱瞞,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地講了一遍。
聽完之后,阮青山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思考片刻,沉聲說道:
“胡姑娘沒有錯,從今往后,太白書院不準再對她抱有敵視的態度。”
“還有,現在立刻把黃涂放出來,他也沒有錯!”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位夫子不由得面面相覷。
性格一向激進的韓舒文,拱手抱拳道:“院長,我的親傳弟子許安,就是因為這只狐妖而死!”
“若是您將她放走了,那許安豈不是白死了啊?”
阮青山沉聲說道:“自古情關難過,就連儒門圣人都要歷經此劫。”
“許安和胡姑娘的情關,乃是命中注定,這事怪不得胡姑娘,要怪只能怪許安道心不穩,放不下紅塵俗世!”
這番話,將韓舒文說得啞口無言。
很快,黃涂就被書院夫子從后山請了過來。
只見黃涂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法袍,胡子拉碴,一副無比憔悴的神色。
“拜見院長大人,拜見各位夫子!”
黃涂畢恭畢敬地拱手作揖道。
看見他過來了,在場的幾位書院夫子都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對于黃涂的所作所為,他們都是打心底不認可。
所以當初他們商議如何處置黃涂的時候,一致同意將他關到后山面壁思過。
只有阮青山面帶微笑地朝他點了點頭。
“黃涂,我剛才聽說了你和胡姑娘之前的一些事情。”
“我思量許久,覺得你和胡姑娘都沒有錯,書院夫子在這件事上做的有失偏頗。”
“從現在起,胡姑娘不會再受到書院的針對和排擠,可自由出入書院。”
“而你也不必繼續在后山面壁思過了,恢復自由身即可。”
聽見這番話,黃涂和胡姒皆是面露喜色。
就在這時,秦元突然輕咳一聲說道:“阮院長,既然黃涂和胡姒都沒有錯,你們書院卻將他們折磨了這么就,這筆賬該如何算?至少也得給一些補償吧?”
“咦,秦兄,為何你會在外面書院?”
書院眾位夫子看著秦元,心中感到無比驚駭。
他們怎么都想不到,秦元這么年輕就修煉到了元嬰境。
擁有如此逆天的資質,估計整個大宣王朝都找不出幾個來。
再加上秦元身為青云宗的長老。
這些書院夫子還真不敢拿他怎么樣。
姜濤沉思片刻,回道:“秦公子,不是我們不肯放人,實在是因為書院有自己的規矩啊。”
秦元冷聲說道:“狗屁規矩!明明是你們書院做的不妥,非要說別人逾越了規矩,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嗎?”
“再說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難道你們就不能變通一下?”
就在姜濤猶豫不決的時候。
一道威嚴的聲音突然從書院上空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