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會說話的沒有?”何小云踏前一步。
“點子扎手,撤。”眼前眾人背了尸體,作鳥獸散。
何小云也不攔,抖出一塊灰布細細擦刀入鞘,“進退有序,麻煩了,一路兇險。”一把將趴著的張舟粥提起,兩人對上眼神,“兩千兩?”
“哥,你,啊,別!”
星滿夜空。
“師父,你騎得太快啦,顛的我頭暈。”
葉殊拉韁繩,馬步漸停,先躍下馬再抱何春夏下來,扶到路邊坐了診脈,何春夏轉著眼珠,另一只手探去葉殊腰間要抽長恨出來玩,重重挨了下打,噘嘴。
葉殊皺皺眉頭,想不明白,“怎么會,恢復如常?”
“二十四長生圖呢?我還想看!”
“張舟粥手里,他和你大哥先去京城把他家的案子結了。”兩人牽了慢慢沿路走。“他現在是你師弟,以后要對他好些,當年我師姐對我..”
“媽媽?”
“嗯,師姐她,你媽媽她,她以前,唉..不說了。”
“師父你這個人有時候非常討厭!”
何春夏鬧騰一陣困了,背靠擋風地倒頭又睡,葉殊脫了大衣給她披好。
師姐,突然很想你。
其實我和她過的很好,不知道該不該想你。
想你。
巳時,揚州。
巷口往里望,葉家門口,一男子著精致繡服斜躺在搖椅上曬太陽,另一人白白凈凈,書生打扮跪在門口,倆人互不搭理。
“師父,那人還跪著呢。”何春夏先下馬蹦蹦跳跳地往前去了,小跑到門口,沖躺著的繡衣男子規規矩矩行個禮,“十四先生好呀。”
“嗯。”
葉殊跟著下馬,將韁繩在門邊系好,也規規矩矩沖那男子作揖行禮,“先生。”
“哼!”
何春夏趴到葉殊耳邊小聲說話,“看樣子,師娘又輸錢賴賬了。”葉殊苦笑兩聲打個哈哈,再沖十四先生作個揖。十四先生顯然聽見悄悄話,露個不屑表情,這才開口說話,“你家那口子,欠我的錢,夠買半座京城的了,小事,我幾時追究這個。昨天打牌到半夜回來,贏了點錢,得意忘形,大吵大鬧要小王起來做宵夜,把我也給吵醒了。雖然這宵夜我也吃了一碗,但人沒有正常作息,這對身體好嗎?這對情緒好嗎?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