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默默跟在倆人身后,走過一會,余丹鳳察覺到,回頭看他一眼,沒當回事,對展五說話,“想想高興的事,你不該動手,杜觀山這人不能得罪,不過主意倒是不錯,明天取點財物,找到那倆姐妹家里去,把人給我擄過來,到時候我左擁右抱,大被同眠,想想都是美哉,美哉!”
姜凡聽完這話,快步上前攔住二人,展五提鞭就要抽,余丹鳳擺擺手,退幾步拉開距離,“干什么的?”
“我父親,那個死在你手下的玉匠,我想知道真相。”
余丹鳳偏頭想一陣,開口“你父親,識貨,一拿到玉,神色就變了,說這玉是宮里的,不該在我手里,要上報給宮里,怎么講都不聽,宮里不都是東宮的人嗎,想上報給誰啊?沒辦法,叫人把他捆在柱子上,抽幾棍子讓他漲漲記性,沒成想你爹不經打,打死了。”
夜色中,看不清姜凡臉色表情,他只是慢慢湊前了,拔劍。
“想動手?”展五哈哈大笑,“怎么說?小王爺屈尊亮亮劍,給他個痛快?”
“不,累了,回去休息。趕走,別殺人,隨隨便便把人家一家子打死了,像什么話。”余丹鳳瞧一眼姜凡,徑直往前走,“沒想殺你父親,意外,明天去王爺府,報我的名號,領一筆錢,這是給你的恩,記住了。”
兩人漸漸近了,五尺,劍尖直直刺出。
余丹鳳左腳踮起劃個半圓,身形一抖,輕松扭開,繼續向前。
姜凡要提劍再刺,手提到半空,鞭如長蛇繞上護手,展五發勁一緊,姜凡再握不住,劍被抽出,甩在一邊,他邁步前沖伸手想要去夠余丹鳳的背影,腳腕被蛇鞭纏住,只能重重摔在地上。他掙扎著往前爬,展五慢悠悠地走過來,一腳蹬在他的背上,姜凡翻身,一口咬住展五的小腿,展五內穿棉褲,并不覺痛,沖姜凡臉上踢幾腳,姜凡松口滾到一邊,鼻子被踢破,臉上滿是鮮血,他手腳并用往前快爬去追走遠的余丹鳳,“像條狗,哈哈。”展五并不急追,長鞭如蛇又附上姜凡腳腕,他一點一點將姜凡扯回自己跟前。
姜凡默默蓄勢,忽得起身,出拳,被展五輕松握住,一扭,手腕脫臼,姜凡痛的躬身,伸腿去踢展五,展五不避,一腳踹在姜凡直立的右腿上,姜凡倒在地上,展五前走一步,兩步,停,抬腿,重重踢在姜凡右腿,一腳,兩腳,三腳...
“一條瘸腿狗,哈哈哈。”笑聲漸遠。
姜凡抬頭,他滿臉是血,疼得眼皮不住抽搐,他只能用左臂和左腿摳著地面,一寸一寸往前挪。人聲近了,有人路過,他一個翻身滾到路邊雪樹下藏好,不想被人看見。
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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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府,用過晚飯,張舟粥跪了給師父師娘敬茶,松白開口問,“你小子,會打雀牌不會?”
“呃呃呃..不會..”
“沒意思。”松白瞥一眼王姑娘,王姑娘立刻搖搖頭,“十四先生今晚肯定不回,算上娟兒也是三缺一。”
“沒意思。”松白嘆口氣,起身回房,“都休息去吧。”
何春夏去挽莫青衫,“衫衫今晚和我住一起。”被輕輕推開,“我和娟兒住。”何春夏露了委屈,不由莫青衫掙扎,用力抱了她,“我倆以前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莫青衫由她抱了會,“嗯。”以前。
何春夏不能察覺,以為倆人關系如初,抱過以后高高興興地回房去了。
燈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