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誰來壓住皇帝!誰壓的住!
齊白鈺盯住狄濤,若有所思,狄濤沉默不語,突然間蘇三清如夢方醒,像是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急奔出門。
十四月中!
......
“治病救人,一天到晚的忙碌命。”
齊白魚嘆口氣,沖門口向他恭敬作揖的兩位太醫點點頭,將袖中的手爐取出交付二人進門,玉床上躺著一具焦黑軀體,燒斷左腿左手,胸部微微起伏,面容已不可辨,只能憑襠部無物判斷出身份。床邊還立著兩位年長些的太醫,正不斷往展偉豪身上澆溫水降溫。
齊白魚問過基本情況,擺擺手,兩人自覺退到門外。
上前細看,右臂還算完整,齊白魚摸出小刀,將其手筋挑斷,想了想,又在五個指節處各劃一刀。燒傷這么嚴重,嗓子應該是啞了,齊白魚伸手指去翻他眼皮,剛觸及又收回,用刀,痕跡太明顯了,還是用毒吧。
齊白魚湊到展偉豪耳邊。
“展先生,我是齊白魚,這么重的傷勢,連我也救不了你,所以我會想辦法超越自己的醫術,讓你活下來。”
你一定會活下來。
您將會是我的,此生摯友。
......
楚尤之手持畫筆,久久未落,面前的絕美女子等的煩了,微微垂眼,半耷拉著眼皮,打個小小的哈欠,楚尤之見了,長嘆口氣。
“都說您美得像畫中的仙,可我竟畫不出了,您這對眼啊,美得叫人如何能落筆。”
“哼。”她小小抻個懶腰,抬眼,眼波盈盈,滿的要滴下水來。
有下人進來,伏在她耳邊耳語,她起身,一太監進,向楚尤之和她行過禮。
“愛新覺羅..您這名字太難了,咱還是叫您明珠公主吧。圣上讓我來傳個口諭。”
她點點頭,行個禮。
“明珠公主,圣上請您入宮小聚,談一談我大余朝的詩詞歌賦。”
“我是隨我哥哥進國子監讀書,入宮去干什么。”
那太監想想,先伏到楚尤之耳邊說話,“花魁之爭的結果出來了,現在被宮里押著沒報。”楚尤之笑笑,那太監繼續說話,“論票數自然是齊家贏了,但十方商會那邊,魏紅英開了天價,宮里知道賭局的事,先不表態,聽您的意思。”楚尤之拿筆又在畫前比劃幾下,“是畫中的美人是美人,還是坐著的美人是美人?”
“都是美人,那里會有什么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