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白鈺冷了臉,“都聽明白嗎?”應聲才大了些,何春夏靠過來打個圓場,“上課,規矩還是要講的,我上午態度也不對,就該認認真真地教大家點真東西,大家也認認真真的學。”姑娘們臉色這才好些,何春夏見狀把銀魚牽來,“今天下午咱們就先騎馬,都把弓背上。”
文蘭蘭上馬,顛了幾步,突然胃里一陣絞痛,晃悠幾下,差點從馬上跌下,好在身邊隨從眾多,看著不對,七手八腳的把她馬上背下來。“我要如廁..如廁..”
一個稍壯些的丫鬟背著她立刻開跑,其余的丫鬟們在后面小步跟著。一群姑娘們追逐著一路小跑,路人看見,都覺得有趣。
文蘭蘭上吐下瀉,好容易清干凈腸胃被扶回來,臉色慘白,嘴唇烏青,說話有氣無力,但還是要擺出高傲的架子出來,被扶進轎里從窗戶探頭出來罵丫鬟下人們,“賤貨..一幫狗東西,做的什么穢物拿來給你奶奶吃,回去..回去..今天陪的狗東西們,賞你們幾百個嘴巴子吃..走..”
也不跟齊白鈺招呼,叫人抬了轎子回家去了。
“捉弄人也要考慮后果,你今日雖然捉弄了她,也確實解氣,可替你受過挨罰的,不還是些下人,而且吃的苦頭,要比她多十倍百倍。”劉柳枝連連嘆氣,“也都怪我,我脾氣好,不敢攔你,害的這些可憐人受苦。”
巫馬彥君漲紅了臉,又羞又愧,突然想到什么,臉上又露了喜色,從內兜里摸出兩只簪子,一只金的一只玉的,高興起來,“咱們把這兩根簪子賣了,值不少錢,明天把錢偷偷塞給她們。”
劉柳枝立刻拿過簪子,藏進自己內衣,“別給別人看見。”恨鐵不成鋼地敲敲巫馬彥君的腦袋,“這可是臟物,萬一文蘭蘭去報案,通過當鋪查到你怎么辦,做事不要不過腦子,東西放我這里,我想個辦法看能不能還回去。”
巫馬彥君忿忿不平,“便宜她了。”劉柳枝再敲她兩下,“長點心!”
沒人在旁陰陽怪氣,女學的姑娘們騎上馬,跑的也歡快些,又練了些時候,日頭下落,齊白鈺想起先前蕭華說的話,吩咐何春夏讓姑娘們下課,早些回家。
蘇瑤池和黃芍走到一起,身后有下人跟著,蘇瑤池有意大聲些說話,“今晚我倆一起睡。”黃芍點頭答應,蘇瑤池讓自家下人牽了馬先回去。倆人走了一會,蘇瑤池拍拍頭,“忘了,我有副刺繡還沒繡完,明兒個得拿去給叔叔,得回去了。”黃芍若有所思,還是點頭應了。
入夜。
客棧里,蘇瑤池房間的窗戶大開,天氣寒冷,她泡了壺熱茶,不肯關窗,哆哆嗦嗦地把玩著一塊玉墜子。
天實在冷,她凍的有些恍神,沒留意身后的窗戶被輕輕合上。
一個身影輕手輕腳地摸到她身后,將凍手從她后頸的衣領里伸進去。“冷!”蘇瑤池剛想尖叫,想起白天里的戒備森嚴,立刻收了聲。那人另一手吊了個一模一樣的玉墜子,在她眼前晃晃。
“怎么,采花小賊裴空輪,不去找漂亮姑娘討人家歡心,偏偏到我這兒來,安得什么壞心思!”蘇瑤池挑眉,故作惱怒,拋個媚眼給他。
裴空輪抱了她到床上,替她脫了襪子,露出來一對涂著紅指甲的小腳,蘇瑤池伸了小腳到他臉邊,故意用腳趾擰他的臉,裴空輪一手抓住那調皮小腳,“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