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握玄鐵劍,高舉過頭頂,暴起躍出!
劈山!
當!!!
不動山破。
狂瀾生棄劍扭身退步,一連七步才將這股蠻力盡消,這一下若是挨實了,雙手虎口將皆被震裂,無法再握,只得棄劍卸力,巫馬坤并未追擊,搭劍上肩,挑眉示意狂瀾生可再取劍。
“木字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狂瀾生回禮,握身后木劍在手,“此劍名熾木槿。”
“火字訣,風生。”
狂瀾生左手翻出一張火符,符紙立刻竄起一縷火苗,靠近熾木槿劍,火焰爬上劍身,一瞬騰起。臺下眾人驚呼出聲,十四月中皺眉思索,山字訣時我就聽著耳熟,這是五行訣?這不是只有妖才能修煉的功法嗎?
巫馬坤不慌不忙,重新持劍迫在胸前,緩緩一步步逼近狂瀾生,臨近一丈,一個躍步重劍橫掃推出,他身高臂長,重劍揮舞起來,獵風陣陣。狂瀾生自知哪怕是被劍風輕掃到一下,非死即殘,不敢應對接劍,掠身退幾步,內勁運轉周身,蓄力在臂,劍刃翻折急速劈出,幾道火線從劍上騰飛而起,直射巫馬坤。
巫馬坤不閃不避,只將手中重劍揮舞更快,竟然掀起一堵風壁,火線劈在風壁上,不再向前,只能在那風壁上炸開飄落。火星四散,巫馬坤以力破法,步步緊逼,狂瀾生身姿矯健,在臺上騰挪翻躍,對上巫馬坤的笨法子倒也不急,不時劈出幾道火焰逼巫馬坤放慢速度以風壁散火。巫馬坤追他不上,如此爆發,遲早力不能繼,咬咬牙,不再追,停在原地,持劍擋住要害,雙腿一沉,盯住不斷奔走移動的狂瀾生。
火線再出,一連數道,巫馬坤忽然竄出,用玄鐵劍身擋住上方火焰,左大腿硬吃了一記火線,布褲被燒開,繃緊的肌肉上一片漆黑。狂瀾生見狀立刻要拉開距離,巫馬坤將玄鐵重劍飛擲而出,封住去路,自己以身為劍,直刺狂瀾生。
好。
狂瀾生不退反進,腕轉,手中木劍挽個劍花,借助旋轉風勢讓火焰更盛,一個探身鉆進巫馬坤拳下,直直刺向巫馬坤心口。劍尖如刺中金石般竟不能入肉,火焰爬上巫馬坤身上薄衣,瞬間暴漲開來,狂瀾生一驚,愣了一瞬,這還算是人的**?巫馬坤左拳已經出手,重重擊在狂瀾生的右肋,一拳將狂瀾生擊飛出去,摔在地上,余力未消,硬生生滑到擂臺邊緣。
如此一拳,已足夠要一個人的命。杜觀山嘆口氣,邊走上前要幫巫馬坤撲滅身上火焰邊要開口宣布勝負。葉殊見他動身搖搖頭搶先說話。
“勝負未分。”
話音剛落,狂瀾生吐出幾大口鮮血,強撐著站起,雖然隔著布衣,也可看出右肋處極為明顯的凹陷,他長吸數口氣,凹進去的布衣竟然一點點被撐起來。巫馬坤拍打上身,兩只巨掌所到之處,火焰皆被拍滅,他走到一旁去取了玄鐵重劍抗在肩上,“狂瀾生深不可測,果然名不虛傳,你受了重傷,還要再比嗎?”
“水字訣,先輩匣中三尺水,曾入吳潭斬龍子。”狂瀾生緩緩拔出腰間那柄華麗長劍,葉殊腰間長恨突然一抖,葉殊察覺,扶上劍柄,又恢復尋常。
“此劍名...”
葉殊瞧見劍紋,變了臉色,臺下已有劍客驚呼出聲。
信義之劍,七星龍淵。
此劍為歐冶子和干將所鑄,距今已兩千三百年。七把名劍傳聞為天所鑄用于與盤古爭斗的兵器,以長恨為尊,屬兵者極致。而此劍為人所鑄,是人能鍛造出的最強兵刃,兵道之上,它已經走過最長的路,是否,也能窺見路的盡頭。
“這把劍拿出來,狂瀾生才配得上深不可測四個字。”何春夏聚精會神盯住臺上兩人,雙眼放光,莫青衫若有所思,小聲問十四月中,“那么重一拳,狂瀾生還能打嗎?”十四月中給個眼神示意她看狂瀾生。
短短幾瞬,狂瀾生的呼吸已經趨**穩,手中龍淵緩緩劃個劍花,劍尖平推身前,好似沒有受傷,莫青衫心中無比震驚,這,怎么可能。
“半人半妖。”十四月中小聲咂舌,“怪不得,有趣,有趣。”
巫馬坤對上狂瀾生眼神,狂瀾生突然眼瞳泛藍,極為詭異,眨眼再看,那一抹幽藍卻消失了,看錯了?巫馬坤多眨幾次眼,搖頭開口,“你的傷很重,再比下去,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