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愛浪漫,他就玩浪漫,編了個謠言,說趙明誠做夢看書,醒來后依稀記得三句:言與司合,安上已脫,芝芙草拔。
這是個字謎,言與司合,就是【詞】字。安上已脫,就是【女】子,芝芙草拔,就剩下【之夫】二字。連在一起,就成了【詞女之夫】,意思為,你是女詞人的老公。
這個說法可給趙明誠牛逼壞了,趕緊跑去提親。
李清照是才女沒錯,但女人畢竟是女人,到死都要浪漫,古往今來的才女那個逃得了浪漫情網?就說后世的張愛玲,林徽因,陸小曼,都是才女,那個又沒遇到過人渣呢?
李格非當然不同意這門婚事,女兒怎么能嫁給政敵兒子為妻?但李清照才高氣傲,又被突如其來的愛情蒙蔽雙眼,李格非不同意也不行。
結局自是悲劇,婚后一年,李格非失勢,被逐出東京,李清照還想找公公幫父親說好話,結果更糟,正是因為趙挺之,李格非的名字被皇帝畫了重點,連帶李清照也被趕出家門,看清趙家父子嘴臉的李清照悲憤之下,寫出了“炙手可熱心可寒”這樣的詩句來表達心中憤怒。
但更致命的,還是外界的流言蜚語,講李清照生不出孩子,這種說法轉換到男人頭上,相當于是X無能,這讓才女如何受得了?
想到此王漢就來氣,老天爺真是瞎眼,越是紅顏,越是命薄。
東京商業繁華發達,當街就有成衣店鋪,王漢從里到外都配了身新,其中外衫兩套,一套棉白一套深藍,深藍是便于夜行潛藏。
買了衣服又去了鐵匠鋪,著鐵匠幫忙打一對鷹爪,說是用來爬樹掏老鴉窩,實際是用來爬墻。
這些準備停當,眼見天黑,王漢先回自己大梁門外東四巷,張氏早就在家里等不及,見了兒子急切道:“寶兒去了何處,也不知會于娘,叫人好生著急。”
王漢學著她的口音抱歉,“今日大相國寺廟會,孩兒一時貪玩,娘親原諒則個。”說完又道:“喏,今日廟會上撿了些東西。”
說著拿出一方口袋,里面七八塊碎銀,銅錢幾百。
張氏嚇的色變,望著王漢驚恐,“寶兒,可是你撿來的?何處撿來?可曾等待失主?”
王漢回,等了兩個時辰,未見人來,我便回了。
張氏聞言不語,先端了肉炊餅讓王漢吃,等王漢吃完,問,何處撿的?內里錢財可動過?
王漢就懵逼了,攤手,“這身衣服用了一塊碎銀,其他未動。”
張氏再問,何處撿的?
王漢道:“相國寺門外垂柳下,有許多潑皮無賴在哪里聚集賭錢。”
張氏道:“吃完早些休息,明日我去哪里看看,若有失主尋來就還于他。”
王漢肅然起敬:“娘親大善!”心里則搖頭,以后再也不給你錢了。
等到三更梆子響,王漢又出門,今日換了行頭,又多了些氣力,還是輕車熟路,比昨日更歡快。
此時的東京夜市繁華,但基本集中在御街和內城東南,且夜間消費屬于富人階層,外城其他地方的普通百姓依然是早睡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