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唱個諾,回答:“小可王漢,東京人士,家住大梁門外東四巷第五家。”
李清照道:“倒是離這里不遠。”又問:“家中還有誰?”
王漢答:“父親過世多年,如今和母親相依為命。”
李清照略有動容,上下打量王漢。
衣服是新作的,但明顯不合身,心思一動明白了,想必是因為要見自己,特意打扮了的,又聽他說和母親相依為命,想來家里也不寬綽。
如此就為難了,只因為做了幾首詞,現在名聲大噪,引得許多人來提親,非富即貴,父親都以借口推辭,他一個寒門后生,父親更不可能答應。
李清照不語,心思凝重,王漢卻不以為意,九天玄女傳技藝只是第一步,后面連環手段還多著呢。眼下見少女已經把此事當真,目的達到,也不多說,道:“姐姐,既然是玄女娘娘親點,必是天定姻緣,此后但有人提親,煩請姐姐一概推辭,等我謀個功名身,再來迎娶姐姐過門。”
這番話又給李清照驚住,“你如今年歲幾何?等你謀得功名,又要幾年?”
王漢呵呵笑,“快則三五月,多則一兩年,萬萬不會讓姐姐久等,姐姐放心。”
如此說李清照心寬許多,一兩年倒是能等,但是,他能確保兩年內肯定謀的功名嗎?
眼見才女疑惑,王漢再笑,“我有玄女娘娘傳的兵書和武藝,又有兩條神龍護體,文武皆能,如何謀不得功名?姐姐只管安心等待,其他事務不用操心。”
說完告辭,剛轉身,又想起什么,又回來,正色叮嚀:“還有一事需要姐姐留心,玄女與我夢中對話被偷油老鼠聽去,怕是過不了多久也會有人做夢,夢中讀書,醒來后只記得三句,分別是言與司合,安上已脫,芝芙草拔。”
李清照便問,“什么意思?”
王漢笑,“無他,虛偽小人玩弄把戲,但有人以此話來撩撥姐姐,直接亂棍打出就好。”
講完,拱拱手,要告辭。
“且慢。”
王漢回頭,李清照面上緋紅,回去牛車,不知在上面搗鼓了什么,再返來,手中已經多了個香囊,道,“既是玄女娘娘所言,那便是上天旨意,你要求功名,我當助你,這些東西,雖無大用,但能幫些小忙。”說著送過來。
王漢沒猶豫,接了在手,已然知道,里面裝的錢財。不由得嘴角一抹笑,也不拒絕,再次拱手,“告辭。”
“且慢!”
王漢郁悶了,再轉身,“姐姐有話不如一起講完。”
李清照面又紅了,結結巴巴,囁嚅著,“玄女娘娘送你的銅鏡……還在嗎?”
王漢樂了,面上卻正色,“娘娘講,銅鏡只在夢里出現,我若思念姐姐時,自會在夢里相見。”
如此,李清照松一口氣,還好只在夢里出現,不然還要叮囑他,萬萬不可將銅鏡弄丟或是拿與他人看。
這次王漢真走了,走出幾步又回來,撓頭傻笑,“姐姐,還有重要事情差點忘記,玄女娘娘親點的姻緣,在我未取功名身之前,千萬莫于第三個人說,否則大事不妙,切記切記。”